午休结束的预备铃打响,盈芳和李翠琴才从学校出来。
苍竹收拾了一下正要回教室,室友们嘻嘻哈哈地涌进来。
“苍竹,你妈我认识,那个漂亮的姐姐是谁呀没听说你有大姐呀。”
“大牛你这是干什么想给你哥介绍对象呀”
“哈哈哈”
苍竹瞪他们一眼“别瞎说那不是我姐,是我姨她早就结婚了,孩子都上小学了。上回报纸上刊登的世界青少年田径锦标赛,我国代表团一举夺得1oo米、2oo米冠军的就是我姨的儿子。”
“哇”
“我们居然和世界冠军的哥哥一个宿舍好荣幸好好荣幸”
“冠军哥哥你需要服务吗需要打热水吗我来我来这种小事哪能劳烦冠军哥哥”
“去你们的”苍竹被室友们夸张的表情逗笑了。
“你姨这么漂亮,生的儿子又这么厉害,就算我老哥再出息,这么高的墙角也撬不起撬不起”
“哈哈哈”
“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姨夫老厉害的,是特种兵部队的这个”苍竹比了个大拇指。
室友们立马安静如鸡。
谁都能开玩笑,唯独军队里的人不敢。尤其还是这么厉害的人物。简直要他们的命。
“那啥,小竹竹啊,以后见了你姨夫千万别提今个儿的事啊。我脑袋抽了才敢那么打趣。”几分钟前嚷嚷着要撬向刚墙角的这位同学急哭了。
苍竹眯了眯笑眼“知道就好。走上课去回来请你们吃鸡蛋糕。”
“好嘞走咯走咯”
“话说小竹子,大娘给你送啥好吃的了咋过了个午休,你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短暂的安静如鸡之后,室友们立马又恢复往日的嬉皮笑脸,勾肩搭背地往教室走。
苍竹笑而不语。
有了芳姨那席话,令他茅塞顿开,对今后的人生充满希望和奋斗的力量。可不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嘛没毛病
那厢,盈芳回到家,和向刚提起苍竹的打算,小俩口之间开起玩笑
“苍竹这孩子是个可塑之才,将来要是真的考上了军校,没准还能接你的班,比你那俩儿子靠谱多了。”
那俩臭小子,一个多半和运动杠上了;另一个文静起来让人牙疼。休息天,捧着一本书能看到地老天荒,还得家里人撵他出去玩才肯挪屁股。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当兵嘛。
“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向刚倾身覆上她柔软的娇躯,打趣里含着笑。
“是是是,你别压着我了,这么小的床,别压塌了唔”
部队出品的床是压不塌的,顶多撞出几声吱呀响。
和着屋外那叫不出名儿的虫鸣声,交织成一曲晚秋夜的圆舞曲
回来待了三天,计划的事,预期办妥,等向刚忙完最后一波,俩口子就要启程回京都。
不想这天晚上出事了。
凌晨两点,趴在木屋前的临时狗窝半眯着眼打盹的金牙,倏地跳了起来,仰头“汪汪”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