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可以不来我们却要在这里忙到晚上。请假不扣工资,我们都请假好了。”
“就是文玉你不是认识馆长吗你去跟馆长说,组里有些人哪,仗着小组长的身份搞特权。这样的组长,谁当不是当啊”
萧文玉扭捏着开口“还是算了吧,万一人家是有什么急事才请假的呢。”
其实她是不敢找馆长,说多了怕露馅。
“文玉你就是太好说话,这种人,你给她脸,她回头蹬鼻子上你脸。”
“算了算了,干活吧。”萧文玉心不在焉地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清洗着手里的一枚玲珑字青玉牌。
不小心,玉牌叩到木盆边缘,顶部竟然裂了。
萧文玉惊出一身冷汗。
下意识地瞅了瞅四周,见大家不是在埋头清洁手上的玉器,就是在交头接耳唠闲嗑,提着心把玉牌擦干,而后悄悄放回盒子。
过了会儿,重新拿过盒子,假装要洗,“哎呀这玉牌是坏的”
“不会吧”其他人围过来看,现青玉牌的顶部确实有一道细微的裂纹,虽然还是完整的玉牌,但有裂纹和没裂纹,价值相差太多了。
钱教授听说后手套没摘就来到现场,小心翼翼地接过青玉牌,拿放大镜细细查看,半晌,皱眉扫视了大伙儿一圈“这青玉牌刚才谁经手的”
萧文玉弱弱地举手“是我。可是教授,我拿到手上时就这样了。”
“怎么可能”钱教授确凿地道“肯定是清洗过程中受到了撞击,要不然不会裂这么明显。”
“可文玉她说还没开始洗就这样了。”边上一个大二女生替萧文玉说话。
这可真是猪队友
萧文玉抿了抿唇,眼神躲闪。
钱教授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明显沾过清洁剂的玉牌若有所思。
他从事考古有四十个年头了,要是连这起子眼力都没有,还在这行混什么呀赶紧地收拾包袱滚蛋吧
“你们这组暂停手头的工作,跟我到会议室来。”
除萧文玉外,其他人不免觉得委屈,张嘴想反驳,看到钱教授铁青的脸色,到底没敢说什么,憋屈地跟着他来到会议室。
馆长听到秘书的回报,也神色匆匆地赶到会议室。
这可是流行于前朝皇室间的青玉牌,虽说这次收获的文物古件里,类似的玉牌并不少见,但字的青玉牌就这一块,且论玉的品质,亦是极品级的存在。没准是哪个亲王的贴身佩饰。
换言之,倘若这玉牌真是人为致损的,在场这些学生,卖了他们都赔不起。
哦,萧文玉除外,毕竟萧家还是有点财力的。
馆长暗戳戳地想。
岂料,萧文玉听钱教授分析完玲珑字青玉牌的价值,吓得脸色都白了。
一个劲地推卸责任“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拿到手上的时候就有裂纹了,和我没关系你们别诬赖我”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咯”负责安排学生工作、分具体任务的陈列室主任气得浑身抖,“我出去的每件物品都有登记,登记前都会检查,这是馆里一贯的流程。这批因为是出土就送来的,没有经第三批人的手,迄今为止还没现有瑕疵的。即便如此,分到你们手上的那一刻,我也有叮嘱你们看仔细,有异常当场汇报。要真是老裂纹,当时咋不说我看就是你弄裂的,瞧你眼神躲闪的鬼祟样”
“咳”馆长轻咳一声,打断了手下的愤懑之辞。别惹到了不能惹的人还不自知。
钱教授握着放大镜,盯着青玉牌看了又看,表情肉痛不已。
萧文玉求助地唤道“教授真的不是我”
“也不是我”陈列室主任说话像机关炮一样继续射,“馆长,我就说这些毛没长齐的学生靠不住,还不如招些吃苦耐劳的临时工靠谱。工作效率低倒也罢了,弄坏了博物馆的藏品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还大学生呢,我看文盲都比他们有素质”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