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便引起了极大的讨论热度。
这段时间以来,明军其实已经实际掌控了,除去县城外的整个武宣县。
并将自家的影响力扩充到了周边数县的范围之内。
各县的县令在讨伐不果之后,都十分默契的选择了捂盖子。
现在的明军,除去没有刻意去攻城略地之外,规模和声势可是一点也不小。
拥兵四千,还都是战兵,这股力量不管放在哪里,也绝对能算是一方豪强。
要知道,清廷在整个广西的驻军,也就两万三千人而已。
这说的还是花名册上的兵力总额,至于说这两万三千人中,有多少是吃空饷的空额,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如此看来,实打实拥兵四千的明军,实力真不能算弱。
这段时间以来,经常有义士前来主动投效于大明,并表示愿意为了反清复明的事业而奋斗终生。
虽然这些义士的身份比较那啥,多为山贼草寇,私盐贩子,水匪强梁,以及朝廷的通缉犯,但这不重要。
只要他们反清,那就是大明的自己人。
……
东乡岭村,刘家。
茅草屋内,光线一片黑沉。
从刘丰收他太爷爷那辈便传下来的一张八仙桌上,摆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灯火如豆,却是一家人晚上唯一可供照明的光源。
刘丰收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啪嗒啪嗒,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旱烟。
烟杆的头部一闪一闪的,明灭不定。
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不住的唉声叹气。
“眼看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咱们家还欠着王老爷家四两三钱七分银子……”
“银子要是还不上,王老爷怕是就要让家丁来催了,今年这年怕是过不成了。”
刘丰收将最后一口烟抽尽,鼻子里缓缓的吐出一口烟气。
来自生活的重压,几乎要将这个刚刚年过四十的汉子的脊梁都给压垮了。
他的一张脸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忽明忽暗,光与暗的边界几乎要模糊了。
刘丰收此言一出,堂屋内的气压更低了一些。
他们一家人在泥土里刨食,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收的粮食,刨除给地主老爷家的田租,剩下的那些也就能卖个十来两银子。
算上要交给朝廷的税赋,要还去年借老爷的高利贷,再加上一家人平日里柴米油盐,吃穿住行的花销……
一年到头,基本上是一分钱也剩不下。
非但剩不下盈余。
甚至还需要学后世某个自称世界警察,实则是满世界的偷石油的鹰酱,借新债还旧债以勉强度日。
并且,还得是丰年才成。
要是遇到了今年这样糟糕的年景,那辛苦一年下来,非但去年欠的钱还不上,甚至还会越欠越多……
就在一家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时候。
刘家的大儿子刘骅开口说道。
“爹,不行的话我去给老朱家当兵吧!”
“听说给老朱家当兵非但会分田,还给二十两银子的安家费呢。”
“咱们家要是能有这二十两银子,那欠王老爷的钱不就还上了吗?”
刘骅向来不是个安分的主,此前没少和镇子上同龄的那些青皮混混打成一片,甚至他还因此得了个刘三刀的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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