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阿武指挥两个人抬水进去,至于剩下的事情赵宣会处理,这些阿武都已经熟门熟路了。
贺兰息头都湿了,都是被汗打湿的,赵宣给他洗澡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睁眼,似乎不愿意面对这个情况。
赵宣笑了,习以为常的替贺兰息洗澡,某些人吧,到了哪个世界性子都是一样的“龟缩”。
喜欢自欺欺人。
“你的主殿在哪,我送你过去。”赵宣替他清洗干净,把人抱出来。
衣服阿武已经派人送了进来,隔着一扇屏风,衣服就放在屏风外。
听到赵宣说要把他送回去,贺兰息想也不想的自己站起来走,还要自己穿衣服。
赵宣也不勉强,贺兰息的身份和其他人不同,在外面做得太明显,贺兰息的自尊心怕是也要受不了。
没心思处理政务的贺兰息,还真的带着赵宣去了他的寝殿,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在没有药物和情蛊作的情况下,生关系。
他现在脑子有些混乱,这一混乱,几乎是任由赵宣带着走,赵宣说要他回寝宫,他就真的回了。
等他回到寝宫,见赵宣熟门熟路的往床上一躺时,贺兰息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引狼入室。
“你躺这做什么?”贺兰息站在床边,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视躺在自己床榻上的赵宣。
赵宣笑着长臂一伸,用力拉了贺兰息袖子一把,毫无防备的贺兰息被猛地拉得往下倒,直接倒在了赵宣身上。
赵宣趁机再把手搭在贺兰息肩上,“别说话,睡觉。”
“。。。谁准你在这里睡觉?”
赵宣将手指放在贺兰息的唇上,耐心且温柔的哄道,“嘘,我昨晚头疼了一晚上,没睡好,今天让我补个觉好吗?”
贺兰息的冷脸又迅升温,烫的就像是在烧,他暗暗吁出一口气,抬着脖子不舒服的他,下意识的往下一靠。
这一靠,正好是在赵宣的胸口处,隔着衣袍,他能清楚的听到胸口里那颗心脏强而有力的砰砰砰砰跳着。
“早点休息,政务明日再忙。”
贺兰息以为自己会很抵触与赵宣的亲近,却没想到自己在听到他的心跳声后,手指却狠狠蜷缩了好几下。
他像是要掩饰什么,迅的从赵宣胸口移开,努力的将之前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忘却。
由于赵宣先躺下,贺兰息反而睡在了外面,有一段日子不曾与赵宣同床共枕的太子殿下,身边似乎被赵宣身上淡淡的清香给包围了。
这个香味似乎是他衣服上的,之前贺兰息在冷宫,穿了一段时间赵宣的衣服。
他的每件衣服上都有这样淡淡的香味,后来那香味越来越淡,直到赵宣睡在他床上,香味沾染了他的枕头和被褥。
原以为自己把那段记忆当作“必胜耻辱”的贺兰息,再回想起那些点滴,才现自己已经很久不曾记忆赵宣最开始讥讽嫌弃的表情。
反倒将他两次在自己高烧时寸步不离的场景记得越来越深刻,还有自己情蛊作时,无意识攀着他肩膀,叫他。。。哥哥。
那些他曾经恨不得立刻忘记的事情,竟然在无意间记得愈清晰了。
赵宣睡得很快,他说昨晚没睡好是真话,毕竟日夜颠倒,白天睡的昏天暗地,晚上又宿醉,晚上中途醒了好几次,起来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