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自己最先端出来的那碗梨子水,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这里面我特意放了些琵琶叶,有点苦,但清热解毒,最适合我们喝了。”
“没错,虽然有点苦,但挺好喝的。”
赵宣意味不明的弯了弯唇,“是吗?”
“是啊。”
几人都是相继三两口就灌了下去,像喝水那般快。
只是喝完没一会,几人也相继倒下了。
其中还有两个不是趴在石桌上,而是直接倒在了地上,额头都磕出了一个大包。
他们几人倒下了,赵宣就像是拖死猪那样,把几个人全部都拖到了一个房间里,
每个人都严严实实的绑了起来。
那粗麻绳,绑的很紧,他们只要试图挣扎一下,保证一挣扎就是一圈红印,又疼又难受。
这个过程里,免不了磕磕绊绊,赵宣也没去管,反正只要人没死,还留着一口气就行。
然后用一把大锁将他们全部都锁在了里面。
赵宣之前也往贺兰息那里跑得勤,主要是为了骂人出气,现在嘛。。。
要煎药,药他得先在自己住处煎好,再端过去。
阿武和贺兰息的药,三份,不能弄混。
赵宣一个坐在院子里,慢悠悠的吃着一盒饭菜,剩下的一盒没动过,他准备送去给贺兰息。
*
贺兰息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下午开始他又开始烧起来了。
这屋子昨天赵宣虽然打扫了一遍,但毕竟是个冷宫,破破烂烂,根源上没有解决。
冷风不停地灌进来,中午的饭菜又是冷的,他吃了两口馒头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结果下午开始又感觉晕晕乎乎,身体里那种灼烧的感觉宛如架在火上烤,十分难受。
可过一会又感觉自己在冰川,冷得骨子里都在跟着颤抖。
冷热交织,两种状态不停交换,贺兰息一时紧紧裹住被子,依然觉得浑身冰冷要结冰,一时又热的出汗,把被子踢开。
赵宣到的时候,贺兰息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他眉头紧蹙,先是把脉,又看了看贺兰息的状态,太糟糕。
人估计至少烧了一个多时辰,再这样下去,人都快烧没了。
像昨天那样的降温办法太慢,赵宣目光迅的定在殿里他昨晚拿过来的木桶上,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他去打了一桶水,衣服尽数脱了,把凉水自肩膀处全部倒在自己身上,进入深秋的晚上,那打上来的水泼在身上就算是习武之人也会觉得冰冷。
赵宣根本顾不上自己冷不冷,迅摸到床上的人,把他的衣服全部脱了,自己钻进被子。
人紧紧抱住贺兰息,再用被子紧紧裹住他们两人。
贺兰息人早就烧糊涂了,身上滚烫,烧的他从脸到脚都是烫人的滚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泡在开水里的。
他身上滚烫,赵宣冰凉的。
贺兰息自然是无意识的一直往赵宣身上蹭。
赵宣,“。。。。。。”艹,再这样下去,真得逼着他当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