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到原来你的承诺一文不值。”
“我我答应你。”江快雪的喉咙紧,说完这句话,便背过身装作收拾东西,免得叫松月真看见他眼中莹莹的水光。
对江快雪说了这种话,松月真却也开心不起来。两人准备妥当,一前一后往上爬,还好这山壁不是滑溜溜一片,有些可以落脚的地方。
两人是修行之人,体力都不错,一口气爬到半山腰,果然见到一条玉带从上方垂下来。
上方传来凤清姑姑的声音:“这玉带乃是一样法宝,一旦开始往上升,就不能再下降,而且只能用一次,松少侠抓好。”
两人抓住带子,只觉得触手温软如丝,那带子有生命似的缠住他们,一点一点往上升,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法宝。就在这时,一阵妖风吹来,将江快雪袖口藏着的天边一碗水吹落。
他来不及多想,松了带子就探手去捞,松月真喝道:“你在干什么快来别捡了”
江快雪却是追着落花,一手抄住,落在松月真身下三四步远。
“抓着我”松月真伸出手。
江快雪衔着花往上爬,然而松月真也在匀往上升,两人之间总是只差那么一点。
松月真咬牙,解开玉带,一把拉住江快雪的手,拼命往上爬,追赶匀上升的玉带,然而不知是不是减少了两个人的重量,那玉带上升的度加快了。
眼看就要追不上,江快雪抬手在松月真后背拍了一下,把他往上一推,将将够住了那根带子,他自己却因反作用力下降了三四尺。
“你”松月真满脸急切,死死地盯着江快雪。
江快雪贴在山壁上,口中还衔着那朵花,看着松月真一点一点升上去。
直到松月真在视野内消失不见,想来是安全着6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再看一眼自己的处境,有些犯了难。
他这位置不上不下的,有点尴尬啊。
这时,又一阵妖风吹来,江快雪衣衫被吹得乱飘,朝风来处看去,视野内一个小黑点慢慢变大,一只大鸟从天际飞来。
离得近了才现,这鸟大得可怕,一只翅膀上可以站三四个人。它在江快雪脚下停下,江快雪忽然会意,这鸟是来救他的
他松了手,纵身跳上鸟背,鸟儿嘶鸣一声,一扇翅膀飞了起来,片刻便到了高崖上,寻一个空处把江快雪放下。
江快雪想摸摸它以示感谢,那鸟儿却不屑地一扇翅膀,把江快雪扇了个屁墩,迅疾地飞远了。
江快雪取下面具,收好神锋剑,穿好衣服,又把那朵天边一碗水妥善放好,这才循着方向前去找大部队。
大鸟飞到山阴处,一年轻人人走出来,打了个呼哨。鸟儿盘旋着慢慢停下来,落在水边,亲昵地蹭了蹭那戴面具的年轻人。
年轻人笑了笑,摸了摸它的羽毛:“去吧。”
大鸟一张翅膀,扬起狂风,飞远了。年轻人看着它自由自在的模样,禁不住叹了口气,走进山阴的一个洞穴之中。
走过一段狭长的甬道,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窟,洞窟深处亮着星星点点的萤火。
风鹤大师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弥儿,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年轻人往深处走去。洞穴深处枯坐着的老人跟前,依次序站着十数人,见到年轻人走来,纷纷让开一条路。年轻人在风鹤大师的跟前跪下:“师父,徒儿方才让大鹏去救人了。”
“救谁”
“江家与我有婚约的江快雪。”
风鹤大师语气虽然冷淡,但已不复之前的严厉:“怎么,难道你对那江快雪是认真的”
年轻人低下头,似是有些羞赧:“我与他相处久了,难免生出感情。”
风鹤大师端详他半晌,叹道:“不愧是我徒儿,这性子随我,长情。你起来吧。”
年轻人站起来,走到一边。
风鹤大师又问道:“右使,方才那阵地动给他们造成了多大伤亡”
“属下不敢靠近,只粗略估算,他们伤了数百人,失踪死亡人数约莫五六十。”
风鹤大师满意点头,又说道:“我让左使带人去对付另一队人马,他迟迟没有回信,不知是不是有了麻烦,你点二十个好手前去支援。”
右使应了一声。
风鹤大师又皱起眉头:“那阵盘之事,查的如何了”
右使低着头,按照庄弥事先交代过的说辞回禀:“属下探查过了,阵盘乃是那松家的领队人松月真所有。只怕他早已疑心教主您的身份,所以在星渊海内打开了阵盘,将教主困在其中,逼您不得不亮明身份”
风鹤大师仍有疑虑:“松月真他又怎么会找到当年我与芸娘隐居的地方难道是松家那老头子在背后操纵”
这阵盘可实现将一处景致收入阵内,到星渊海内时,打开阵盘便可把外界的景致嫁接于此地,没有持有阵盘之人的操作,阵盘无法打开,进入阵盘的人将被昆玉这景致之内。
风鹤大师越想越深,只觉得那些宗门世家的老蠹虫们都有害他的嫌疑,一时间竟没怀疑到身侧亲近之人身上。&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