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州使说:“好是我输了按照咱们的约定,应该放一个人。松大侠,你来选放了谁。”
众人一听,都嚷嚷道:“怎么才放一个人你明明说是将他们全放了的。”
玄州使冷哼:“我何时说过全放了诸位可不要说笑,你们对战的人输了,我们也才抓一个人,怎么可能赢了就要我们把人全放了。”
众人再一思索,他的确没有承诺过全放了人,只不过他话中诸般误导,叫大家都误会了。
见这魔教之人如此卑鄙,众人都是愤愤。玄州使催促道:“松少侠,快说说你要救谁。”
松月真收起剑:“还请将江凤清前辈放了。”
玄州使嘿了一声,刻意挑拨离间:“这里还绑着几个松家的弟子呢,你怎么不先救松家的人,反倒要救江家的人你这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啊。”
松月真还没说话,那几个松家弟子先嚷开口了:“用不着你这魔教逆贼替我们说话二哥你只管救江前辈便是”
“正是江前辈的修为比我们高得多,救了她,或许我们都有救”
松家弟子们自己都这么说,玄州使便只能冷哼一声,阴恻恻地说:“诸位还真是高风亮节呢。”
他这话却错了,不是这几个松家弟子品德出众,而是松月真平素在松家便极有威望,子弟们心里都向着他,信服他,钦佩他,他这么做,大家也都相信他绝没有任何私心。
凤清姑母被松了绑,向松月真道谢,煞白着一张脸走到江家弟子们身边坐下。
玄州使高声道:“松大侠,这里还有许多人呢,你不救了么”
松月真看向他,提醒道:“你已经输了。”
玄州使阴恻恻的:“我当然知道,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我与你对战,而是我圣教的左护法”
他说罢,身后的阴影内走出一个人来,居然是那黄脸中年男子。他冲松月真微微一笑道:“松少侠,别来无恙啊。”
松月真却没有和他说笑的心思,冷冷看着他。玄州使在一旁微笑:“怎么样松少侠,你敢不敢与我们左护法一战”
松月真还能说不吗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就算他要退却,其他人也不可能答应。
他上前一步,左腿受伤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他也只能强忍着,拔出剑对那左护法道:“请赐教。”
两人霎时间便缠斗在一处。
江快雪又不由得担心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松月真。之前与玄州使的对战便消耗了松月真不少体力,这一次他没能撑多久,便输给了左护法。
众人登时哗然。他们不知道松月真有伤在身,之前见他赢了玄州使,还盼望着他能再赢一次,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输了。一时间众人都猜测这左护法修为精深到了可怕的地步。
玄州使洋洋得意:“松少侠,你虽然救了江家那个母老虎,可却把你自己搭进来了用母老虎换你,咱们赚大了啊。”
江快雪只觉得这厮嘴巴也太损了,凤清姑母简直被他气得要昏倒。江快雪却没心思关注凤清姑母了,他的心都系在松月真身上,见那玄州使粗手粗脚地把松月真绑起来,连忙跳出来喝道:“慢着”
他快步跑上前,挡在松月真身前护着:“你们不许动他。”
玄州使扫了一眼他领口别着的花,退开两步,问道:“这位江家的少侠,你若是想救松少侠,那就要与我们左护法一战,我劝你”
江快雪看向左护法,拔出佩剑:“我不能让松月真落到你们手里。左护法,请赐教吧。”
那左护法脸色数变,仿佛内心正在激烈交战。
就在这时,江快雪忽然又说:“等一等。”他放下剑,脱下外袍,小心地折叠整齐放在一边,以免待会儿对战时刀剑无眼,把他好好的外袍划破了。
众人看见他这举动,沉默片刻,忽然不约而同看向凤清姑母,很想问她一声,平素江家是不是克扣了江快雪
凤清姑母也是有口难言啊。
江快雪脱了衣裳,放心许多,一剑刺向左护法。
左护法与他敷衍地走了两招,退开两步,神情郁郁:“我输了。”
众人又是哗然,怎么比都还没比,这之前牛逼轰轰的左护法就认输了难道是这江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实力太强吗
左护法仿佛忍耐着极大的羞辱,两眼盯着地面:“这位江江少侠天纵奇才,修为精深,实力高强是个不世出的天才,我若与你一战,那就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他说这番话时,满脸的口不对心,仿佛有人拿剑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这么吹嘘似的。
别说其他人了,江快雪更疑惑,明明都还没怎么动手,这左护法怎么就看出来他修为精深实力高强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算他赢了,他连忙替松月真解了绑。
江快雪又问道:“你们教中还有谁出来与我一战若是没有,就请你们将这些人都放了。”
魔教左护法认输另有原因,绝非因为实力不如他,听见这话,怎么可能答应。左护法喝了一声:“撤”
魔教教徒丢下几个,霎时一阵青烟腾起,江快雪只闻到一股十分刺鼻的气味,不禁退后两步,待那烟雾散去时,魔教几人与被俘虏的人质都已没了踪影。
众人也快步走上前来,松月明扶着松月真,凤清姑母看着江快雪,目露疑惑之色,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恭维道:“敢问这位江家的世兄名讳方才你只出一招,便让魔教那左护法认输,想必修为十分精深真是天纵奇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