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沉稳的模样,冬冬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傅司暮身子前倾,神情严肃地说,“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从周强嘴里套话,查清楚画是不是在他家中,只要找出画,对方也会撤诉。”
“可是就算画拿到手,洗钱的事又怎么办?那是更大的麻烦。”
“所以我已经安排手下去搜集之前张天在外洗钱敛财的证据,只要证明那些属于个人行为,小舅他们也能摆脱嫌疑。”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冬冬想尽一份力。
傅司暮却不允许,他说,“你乖乖待在家里,好好养胎,其它事一概不必理会,这就是我需要你替我做的。”
“好吧,我知道现在的我是你的负担了……”冬冬失落地说。
傅司暮拥着她,急切地表白,“冬冬,我是关心你。”
冬冬笑,“我知道,我开玩笑的啦!”
见她真的没往心里去,傅司暮这才放心了些,他说,“你该明白,就算平时我也不希望你涉险,更别提现在你的身体是非常时期。
总之这段日子我可能会有些忙,无暇顾及你还有孩子,你们就在家里乖乖的,只要你们都好,我才能心无旁骛去做我要做的事。”
他说得那么真切,冬冬也不想捉弄他,更何况这种时刻,他应该没有玩笑的心思。
冬冬点头,保证道,“放心,我一定听你的,绝不给你添乱!”
傅司暮奖励般地揉了揉她的顶,然后笑意深处,浮现一丝担忧。
此刻另一个办公室内
白春生和白俊毅坐大沙里。
“爸,你说四叔这次会不会有事?”
白春生正在品着他的大红袍,慢条斯理地说,“会不会有事,就要看傅司暮那个臭小子的本事了!”
之前死了白纪非,那个时候他确实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时常会想自己做这么多,是不是错了?
可是自己死了儿子,老爷子一点安抚的话也没说,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这一切是自己应得的。
还有公司的大权也逐渐交给其它人,这凭什么?
这么多年,为白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儿子还死了,他才是最伤心,最应该受到安慰那个。
可到对来却是失去最多那个!
不甘心!
白俊毅分析道,“先不说那幅图,单说洗黑钱,这罪可大了,情节严重的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而且现在也闹得沸沸扬扬,根本包不住。
就算那伙人出钱打官司,最多也就按最低的判,但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白春生放下茶杯,冷笑一声,“这样也好,至少可以铲除你四叔这个绊脚石,每次看他在老头子面前装圣人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