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咬了咬唇,请求般开口,“今天我来,是想请你,如果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你父亲。”
“怎么?他要死了?”傅司暮挑起眼角看过去。
程安长眉微微一拧,难过地说,“他患了直肠癌,已经是晚期,虽然做了手术,但你也知道,这种病对身体来说根本就是定时炸弹,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复。
最近他心情很差,身体也跟着越来越差,这往后的日子,你们父子见一面少一面,而且你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我想如果可以,希望他在晚年能够少些遗憾。”
傅司暮有些震惊,他完全想不到,自己最痛恨的人,也是这个世上唯一跟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患上了癌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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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拉美什么时候的事?”傅司暮问。
“大约半年前,你也知道,国生他性子倔,又不服输,所以他不准我告诉任何人。其实上次在餐厅遇到,他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那次也许是你们聊得不愉快,他在车库就倒下了,还是救护车把他拉走的。”
傅司暮想起那不愉快的相遇,并且那一次,他说了很重的话,老头子应该是被自己气到了,才会倒下去。
傅司暮说不清心头的滋味。
其实那些年,在母亲走后,父亲或许是心里有愧,一直想着办法弥补。只是自己的心伤得太深,每次闭上眼睛都是父母争吵打架,还有母亲抛弃一切冲进雨里的画面。
他封闭了自己,跟父亲一句话不说,后来出了国,也极少跟父亲联系,倒是外公外婆那边往来密切。
可能是在自己这里碰了太多钉子,父亲渐渐也不怎么联络他了,再到后面,父子俩关系越来越冷漠。
到他回国,创办了“盛世集团”,两人见面只有在商业性质的场合中,私底下更是连电话也没一个。
程安又说,“傅总,父子俩没有隔夜仇,趁国生现在人还在,还能有说话的机会,大家坐下来,好好享受一家人剩余的时光。若不然真到哪一天,连个恨的人都没了,我不相信不会在你的生命里留下遗憾。”
傅司暮生平最讨厌说教,尤其还是被程安说教。
“他走了,不还有一个你,我怎么会连个恨的人都没?还是说,傅太太要跟着殉情?”……
“他走了,不还有一个你,我怎么会连个恨的人都没?还是说,傅太太要跟着殉情?”
“……”,程安知道今天来,傅司暮不会给她好脸色,这会儿他的毒舌,也早在她意料之中。
程安深深叹了口气,“傅总,我知道你恨我,可人哪里还没年少轻狂的时候?况且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呀!”
傅司暮冷哼一声,“比起我那生死未卜的母亲,你受到那些,又算什么?”
程安垂下眼眸,她清楚,傅司暮心头有根刺,很深很深,拔不出来。
冬冬带着两个孩子买完书回来,两孩子在后座翻着书,时不时地跟着读上一段,比着谁的声音大。
乐乐音量上不去,她不开心,“讨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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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