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沉声问道:“柳家当时没有偃旗息鼓了,现在又开始生事了?”
没想到柳家又贼心不死的觊觎长秀斋,难道柳家不知道皇后在宫里备受冷落吗?
不过,李治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房遗爱也不至于为了此事而如此烦扰。
房遗爱微微摇头:“是臣的手下偶然现了柳侍郎的奶兄行迹鬼祟,带着重金去了升道坊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道观。”
“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就暗里派人查了查,结果现这个道观里有一个名为怀真的道人自称会厌胜之术。”
原本已经有些放松的李治立即变得严肃了起来,面色凝重的问道:“厌胜之术!你的意思是,柳家在求厌胜之术?”
房遗爱沉声道:“兹事体大,臣也不敢确认,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臣正要多探查一番的时候,柳奭的奶兄突然失足落井死了。”
李治冷笑道:“失足落井?可真是够巧的!”
房遗爱沉声道:“臣也觉得确实够巧的,柳奭的奶兄掉到井里死了,臣愈觉得可疑。”
“不过,臣手里并没有实证,又怕抓了那道人会打草惊蛇,所以打算今天在大朝会之后密报陛下。”
也就是说,房遗爱原本是打算参加大朝会的,那么又生了什么事让房遗爱缺席了大朝会?
李治沉声问道:“又生了什么事?”
房遗爱道:“怀真道人昨夜已经被灭口了。”
李治听了不由冷笑道:“好个柳奭!竟然敢用厌胜之术!真是狗胆包天!”
虽然没有实证,但是李治已经确定了柳奭确实花重金买了厌胜之术。
不然柳奭的奶兄不可能落井而亡,怀真道人也不可能被灭口!
房遗爱接着道:“好在他的一个弟子因为出去赌钱躲过了一劫,被臣的手下抓到了,臣刚刚审问了一下他。”
李治追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房遗爱将小道士的供词仔细说了一遍,李治静静的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怀真道人并不知道厌胜之术被卖到了柳家,那小道士也不知道,不过根据那小道士的描述,臣可以确定那人就是柳奭的奶兄。”
“据那小道士所言,所厌之人是个女子,臣觉得柳侍郎不可能对自己的妻妾用厌胜之术,据臣所知,柳夫人这些天频频入宫,臣就怕这厌胜之术已经被送到了宫里。”
李治的脸色很难看,不用房遗爱提醒,他也已经猜到了,柳奭重金买来的厌胜之术是给了王皇后!
之前他就对柳夫人频频入宫感到厌烦,却没想到柳夫人竟然是和王皇后商量使用厌胜之术!
“你担心的对,朕还疑惑呢,柳夫人这些日子怎么如此频繁的入宫,原来是在和皇后密谋用厌胜之术。”
李治的语气很森寒,虽然王皇后并没有对他使用厌胜之术,却不代表以后不会!
若不是房遗爱及时察觉了,谁能想到王皇后会暗里使用厌胜之术。
万一哪天王皇后也对他使用厌胜之术怎么办?
房遗爱连忙道:“怀真道人作法并不需要性命身份,而是需要生辰八字,可惜那小道士并不知道所厌之人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