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巳时。
张宦官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御书房。
“皇上,太后娘娘着人前来,说有要事与皇上相商。”
惠庆帝放下手中奏章:“朕知道了,即刻摆驾。”
“是。”
惠庆帝很快走出了御书房,内侍宫女护卫已全都列队整齐等候。
“摆驾昭阳宫!”
宋越与青珸远远的望着,下方那道被无数人前簇后拥的御辇,明黄色的颜色在阳光下很是耀眼。
青珸:“这人族的帝王确实很会享受。”
宋越扯扯唇角笑着道:“确实。”
青珸疑惑的转过头:“阿越,你笑什么?”
宋越:“我之前也曾这么以为,做皇帝会很享受、很威风!毕竟有那么多人伺候,有无上的权力,数不尽的财富,但现在我却不那么认为了。”
青珸:“为何?”
宋越:“欲担其位,必承其重。”
“当皇帝也太惨了,要管理这么大的国家,每日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外有它国虎视眈眈,内还要时刻小心被人谋朝篡位。
皇帝也是个高危岗位,并不是如同世人看到的那样风光,什么都能自己主。
在朝堂与百官周旋,到后宫在数千佳丽之间游转。
累都要累死了,最主要一些要做的事,还不一定是顺着自己心意的,一切只是为了权衡利弊……
一个人最可怜、可悲之事,莫过于违背自己的心和意志,做出一些与本心相背的选择。
你看这座皇宫里的两任皇帝有那个过的顺意的?
都有这样、那样的求不得。
远没有你我这般纵情山水,天地任我游荡。”
青珸也深有同感的点头:“阿越你说的是,我们是不值得在这须弥大小的地方,耗费虚度时光,等此件事了,我们还是赶快回修仙界吧,我觉得的探索荒域都比待在这里舒适。”
宋越狠狠的点点头:“你说的对,走,我们跟上去。”
黄色的御辇很快就到昭阳宫。
宋越、青珸两人没有进去,而是将一缕神识附着在惠庆帝身上。
上次宋越惊喜现,他的鸿蒙紫气和惠庆帝身上的帝王之气,竟然可以相溶。
想来两者的本源,都是来源于这天地之间至纯之力。
所以宋越将神识附在惠庆帝身上,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对方现。
惠庆帝在昭阳宫正殿前下了御辇,门口已经队列了迎接的无数宫人。
张宦官:“皇上驾到。”
惠庆帝在众人的跪拜中抬步走上了台阶。
还未入殿,便听到何太后的笑声,惠庆帝忍不住暗暗蹙眉,瞬间又调整好表情走了进去。
惠庆帝见到何太后与一年轻男子分坐在一张由整块玉石砌成的软炕上,中间仅仅隔了一张花梨木炕桌。
桌上摆着一只龙型彩绘赤金香炉,龙正吞吐着袅袅流云。
一旁还摆放了一套青玉茶盏,看来他到来之前两人正在对饮。
惠庆帝忍着心中不适,面带恭敬的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