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当日,贾琏与外面青楼的鬼混,凤姐闹了一场。
黛玉轻轻“嗯”了一声,显然对“旁人”的事不太关心,无非是瞎热闹,自己忍不住,说了不中听的话,那什么宝玉的,又要率玉耍浑,自己如何能忍,想起此事,林黛玉竟然有些窝火,
“姑娘,此事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那也需要和侯爷一说,侯爷上次不是说记着姑娘的生儿,还说是花朝节,倒不知那天送什么给姑娘呢?还怕侯爷忘记,要不要让晴雯过去说一声,”
紫娟轻笑了下,自顾自说道,一想到晴雯,府上的奴才谁不羡慕,能有如今的光景,也是她自己凭着本事挣来的,那日子,哪个奴才敢这样,
黛玉闻言,手下的快子顿了顿,星眸闪了闪,不知为何,心头忽然想起前日里,二嫂子一句话,这男人哪个不好色,无非是尝个新鲜,但也要忌口才行,咱们做夫人的还是要管一管,可是琏二哥那里,二嫂子不是也没管住。
这念头一闪即逝,蹙了蹙罥烟眉,垂下星眸,再次看着燕窝粥,柔声道:
“想送什么就送什么,许是不送,也没什么的。”
紫娟一愣,刚刚还好一些的,怎么?
唉,自家姑娘这突然而起的小情绪。
“姑娘的话也不对,侯爷就是这样,公务繁忙,你不说,或许俗事缠身,就忘了,这样,寻个时间,奴婢去一趟侯府,给侯爷说一声可好,”
晴雯哪里瞧见这些,就要去侯府找侯爷说道,可是林黛玉真不想过什么生儿,摇摇头,
“不想过,不必去,到时候,一切如常即可,”
也不知怎么,埋头吃了起来,不再多话,让雪雁都不知道如何劝慰。
养心殿的园子,
刚刚走进去,
张瑾瑜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停下脚步,用鼻子嗅了嗅,从养心殿里传来的,这是,谁生病了,还在心底嘀咕的时候,猛地惊醒,不会是圣上龙体欠安吧,
那也不对啊,前几日,还见着面呢,
整理下衣衫领子,面色一正,先行走了进去,宫殿门口,内里,依旧是云公公在那守着,一见到侯爷来了。
赶紧出声;
“侯爷,您可来了,陛下在暖阁等着呢。”而后,还向洛云侯身后瞧了瞧,没见到保宁侯的身影,吩咐身边小太监留在此处等着,先让着洛云侯入内,
云公公的动作,张瑾瑜是瞧见了,显然猜到,必然还有人没到,想到上一次夜里问话,自己和保宁侯二人,这一次,保不准还是他,既然如此,那应该是兵事,
这样一想心中稍安,就是不知道,这兵事会不会京南那边,已经兵峰相遇了呢。
“劳烦云公公带路了,”
张瑾瑜客气一句,跟在后面,直接入了东暖阁。
路过回廊,眼见着前头就是,不过这门前,怎么那么多宫女,还未瞧个明白,就听内间屋里传来一声;
“宣洛云侯进见。”
张瑾瑜听见话音,匆匆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入眼就是一副江山社稷的大屏风,转个弯进去,
就看见武皇半躺在龙榻上,皇后娘娘竟然也陪坐身侧,戴权落在身后一位,东边的窗口,还有个老头在熬药,心下一惊,陛下病的“挺重。”
“臣,张瑾瑜,拜见陛下,拜见娘娘,陛下见谅,臣不知陛下身子不适,来晚了,”
张瑾瑜眼睛一红,隐约有些落泪之举,想之前,武皇种种举措,批阅奏折,就是累的,
江皇后一见洛云侯的样子,本就是难过的心,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武皇周世宏翻个身子,转头看了过来,只见洛云侯跪在那,满脸愧疚,眼角的泪水,看得分明,心中许些感慨,倒也没有选错人,
“平身,看座。”
“谢陛下。”
张瑾瑜故意磨磨唧唧起身,还用衣袖狠狠擦了一下,脸皮都蹭红了,格外惹眼。
武皇看着对面的蟒服少年,面色和缓,道:
“今个叫你来,是南边出了岔子,朕觉得不妥,让戴权着暗卫,飞鸽传书大梁城王子腾所部,让他暂缓南下,固守城池,你看可行。”
此时,
江皇后已经把眼泪擦干,红着眼坐在那,百媚横生,只不过无人欣赏,
张瑾瑜坐在凳子上,思索着皇上的话,南边出了岔子,就是指京南,飞鸽传书王子腾,让他固守大梁城,这样说来,林山郡城已经没了,而且贼军人数爆表,是必然不会让王子腾裹足不前的,但是区区太平教的人,不会野战也怕吧,那就没法打了,
“陛下,臣不知前线情况,不明白陛下所言何事,是林山郡城丢了,还是贼军过于精锐难啃,或者遇上其他的事,”
能问出这些,张瑾瑜觉得,应该是后面的人出手了,或许有些藩王,还有那个前太子周永孝,只是这些阴谋诡计,也只能在京城上演,战场上,实打实比拼实力,哪有这些虚的,张瑾瑜还是认为,打一定要打,试探出敌军意图,才好全力一击,主要是王子腾那么多骑兵,在平原上,优势明显,要是这样野战都能输,那也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