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桐机关的人,说说也无妨。”
“他们,他们踩过界了……”
“什么意思?”
“他们桐机关的人,跑到金陵来搞事,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
“所以,金陵其实是你们檀机关的盘。桐机关是不应该来的。”
“是啊。他们只负责上海……”
“明白了。那你有电台,应该立刻向上报告啊!”
“我报告了……”
“但是你的上司没有回应?”
“回答说静观其变……”
“但是,受苦受累的你们啊!你看,我们抓不到桐机关的人,只好抓你们了。”
“我,我,我……”
冈山次郎无语凝噎。
是啊,桐机关的人来搞事,被抓的却是我们檀机关的人。
可恶。
可恨。
然而,他能说什么呢?
被抓了就是被抓了。后果他很清楚。没人救得了他。
如果负隅顽抗,就得接受无穷无尽的刑罚。
想要舒服一点,就得招供。说出所有的秘密。没有第三条路。
越想越可怕……
“这样,我不打你。只要你说桐机关的事。”张庸循循善诱。
他一言九鼎。
说不问檀机关就是不问檀机关。
要问,也是其他人的事。和我无关。我已经信守诺言了。对不对?
“我……”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
“十,九,八,七,六……”
“我说。”
冈山次郎选择了招供。
反正招供的都是桐机关的秘密。又不是自己檀机关的。
他本来对桐机关就有很多的不满。心理负担削弱很多。
人只要有借口,就会心安理得。
“最近两三年,桐机关来了很多人,安插到金陵。”
“很多人是多少人?”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形成独立的情报网。和我们檀机关完全不连通。我们不知道哪个是桐机关的人。连我们机关长都不知道。”
“你们机关长是和知鹰二?”
“是。”
冈山次郎语调低沉。
这一定是其他人招供的。可能就是三浦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