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竖琴的男性archer一步步走入山谷,他微闭着双目,固守此处的士兵能跑的都跑了,剩余的人他也根本没放眼里。
痛哭幻奏种类也一样是对军宝具,拿来对付几百人的人类军队,完全挥不出真正的威力。
“来自未来的魔术师,不必惊慌,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不等铃木友纪回答,他便继续说了下去。“你们最终拯救人理的胜算有多少?”
胜算?
铃木友纪从没想过这种问题,天经地义的事情还需要思考吗?
“拯救人理是我的使命,胜算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是这样吗?太遗憾了。真让人感到悲伤……”
红色archer轻抚琴弦,两道无形的箭矢曲线击穿藏人的掩体,将后面心存侥幸的伤者击杀。他现在有些愤怒,穿越时空来到过去企图阻止特异点诞生的御主,居然没想过最最重要的事情。只会像小孩子一样相信邪不胜正的人,如何承担起此份重任?一旦失败可就代表着人类的文明中断。理查德现在便在做着此等危险的事情,他持有圣杯,麾下多名从者相助,有着周密完善的计划,有着稳定可靠的盟友,有着必定达成的信念与信仰。
崔斯坦即便知道制造特异点有违人理,但依旧愿意站在御主理查德一方,目前他们的胜算过9o,并且有着一锤定音级别的底牌,崔斯坦虽不知具体来由,可他确信理查德拥有,因为理查德现在信心十足,转守为攻毫无犹豫,像极了崔斯坦生前侍奉的王,天选骑士剑之所指,胜利之至。
牺牲部分人使得其余人获得永远的幸福,崔斯坦作为骑士会抗拒,会内疚,但只要王下达了明确的命令,他便会执行。
“那么来阻止我吧,阻止我们吧,如果你顺应人理之正义,能做到吧?servant,archer,”他停顿了片刻,微闭的双眼看似撑起了一条细缝。
“愿与你决斗。”
铃木友纪艰难地摇头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他跟地上那些被一箭碎头的人一样,连从者的一根头丝都抓不到,只需对面的archer轻抚琴弦,地上就会多一具无头尸体。
“为什么不行?我的御主说过,来自未来的你为人理而战。怕死还是说你根本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以为圣杯战争只是一个从者与一个从者较量,或者一群从者与一群从者较量而已?凭你们这些靠情报研究取巧的方式能偷得最后的胜利?那么,太不巧了,这次我的御主理查德拥有数量占绝对优势的从者,而你,”
archer没有说下去,连续打击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孩子很无趣,至少要给对方保留一点幻想,这个世界并非充斥着阴谋与计策的幻想。
“太弱了。你如果是为了争取一个许愿的机会参与圣杯战争无可厚非,可你背负着拯救人理的重担,凭你够资格吗?识相的话滚远点,我的御主宣告过不可攻击你的从者,他既然不想中途与你们直接交战,我也懒得动手杀了你。”
archer将手中的竖琴挂于腰间,径直走到铃木友纪身边,略微注视了一下被吓傻的年轻人,亚瑟王在这个年纪已经拔出石中剑打赢了不少仗。大多数人可以归于平凡,但这些天选之人不可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用怪路上到处可见的强者欺凌后辈。
实力说话的战场上,弱小便是原罪。
archer不再理睬铃木友纪,无情踏碎地上的残肢断手,走向下一处防御阵地,或许他这次动手过于凶残,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但他觉得很有必要,铃木友纪今天能遇到他圆桌骑士崔斯坦已经是走运了。换成莫德雷德、阿格规文等同僚,才不管暗示的态度,只要不是令咒明确不能做的,对王有利便去做,哪怕造成屠杀般的惨剧。
“你是圆桌骑士崔斯坦?”
听到这话,archer崔斯坦绷紧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点,可惜光靠丰富的知识与洞察力还远远不够站在此地。
“你为什么确定?凭我英式的铠甲与竖琴吗?”
“你的铠甲与披风样式上只能推断你属于不列颠系骑士从者,而这些骑士中善用弓箭的不多,尤其眼睛不便且擅长竖琴弹奏乐曲的骑士便更少了。而且你的技能带有不幸,不被祝福的骑士想来亚瑟王传说中的崔斯坦概率更大。”
“很不错。”崔斯坦轻轻鼓掌以示赞赏。“但现在我方rider正在与你的从者交战,除去berserker,rider国王的实力在我们之间最强。你想使用令咒赌一把吗?你和你的从者先杀了我,还是等我方rider追至,我寻找机会一箭射杀你?”
archer崔斯坦清楚assass已经最先潜入山谷,御主理查德也即将到来,如果真要围攻铃木友纪,他半点胜算都不会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