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随时可以动身,但另一边,张德彝作为出使英国大使,要准备的资料就不少了,现在就是等他什么时候好了就可以出。
而在这段时间,列夫勒已经印好了第一版的数学论文,以《分形与混沌》的名字在欧洲开始行。
先行刊的一共1ooo册,所用款项均由瑞典皇室所出。
既然是免费行,推广效果自然又好又快。加上瑞典皇家科学院刚刚通过诺贝尔奖一炮打响,许多数学家都慕名手中都拿到了此书。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引起数学界的轩然大波。
数学家们盛赞其思想之深邃、方法之巧妙、洞察之深刻;而在数学界之外,研究物理、化学的人也都开始阅读此书。
因为现在的数学展得已经非常抽象,就像希尔伯特的23个问题,如果不是学数学的,基本上看问题都看不懂。
但是混沌理论这种直接表述自然界原理的数学文章真的是太少了,虽然里面涉及到一些数学推导、微分方程的部分还是纯数学,但许多并不是搞数学的人依然能大体读懂,并不妨碍大家对其核心“混沌思想”的阐述。
《泰晤士报》依然是市场嗅觉最灵敏的,他迅联络北京的记者濮兰德,再次要他对李谕做专访。
当濮兰德找到李谕时,正好《申报》记者史量才也在求稿,他得知李谕在瑞典的事迹后,当即也表示要重金约下访谈。
没办法,只好一起了。
正是在这次访谈中,通过李谕提到的“蚁穴效应”,史量才突奇想创造了“鲤鱼效应”的表述方法。
李谕听到后也是非常喜欢:“果然还是你们搞新闻的会创造热点型词汇!”
通过访谈,李谕又简单得描述了混沌的本质,用的都是最普通的语言。不过再说千言万语,似乎已经抵不过“鲤鱼效应”表述来得直接。
濮兰德当天就通过电报向伦敦回了新闻稿,以《泰晤士报》在欧洲的影响,迅又带动许多其他领域学者开始关注起李谕的论文。
很快,欧洲各大报刊的头版都画上了一条东方黄河里的“鲤鱼”,但是为了照顾欧洲的读者,报纸在旁边画上了大西洋的飓风。
而且还是一场学术飓风!
由于新闻稿通俗易懂,一时间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鲤鱼效应”。
有人也由此想到了那苏格兰民谣:
“少了一个铁钉,掉了一个马掌;
掉了一个马掌,失了一匹战马;
失了一匹战马,丢了一个国王;
丢了一个国王,输了一场战争;
输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国家。”
说的也是由微观不起眼的小事,导致了宏观巨大改变的历史事件。
这个故事的原型是历史上英国的博斯沃思战役。
1485年,理查三世继位为英王后,流亡法国的亨利伯爵在法王的支持下率领2ooo名法国兵从威尔士登录,前往伦敦向理查三世挑战。
双方在英格兰中部的博斯沃思平原相遇,紧跟着爆了决战。
战斗开始前,理查三世的马夫现国王坐骑的四个马掌都磨损得很厉害,就找到铁匠要求更换马掌。
但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行军,铁匠已经为很多人换过马掌,原来准备好的马蹄铁都用完了。他就把铁料从铁条上弄下,又敲成马蹄铁。
在往马蹄子上钉的时候,外边的集合号已经吹响了。
马夫急得连连催促,铁匠说:“第四个马掌还缺个钉子,等我再打出个钉子,把马掌钉牢就成。”
马夫急了:“等你再打个钉子出来,我的脑袋早让国王给砍了!别废话,赶紧钉上!”
铁匠没辙,只好拿三个钉子凑和着钉上了最后一个马掌。
战斗爆以后,英格兰国王亲自率领的部队战斗力相当强,不是亨利那小子临时拉起来的部队所能比拟。
理查三世非常勇勐,甚至亲手杀死了亨利的旗手。
很快,理查三世与敌军展开最后一战。
悲剧的是,他开始冲锋的时候,坐骑那个没钉好的马掌掉了。理查三世的马当时就摔了个大马趴,把理查三世给甩了出去。理查三世随即被蜂拥而上的敌兵剁成了肉丁。
就这样,理查三世丢了王国,也丢了命。
当然,这也只是个传说故事。
不过此时各界由此引起的讨论真的是不绝于耳,甚至有人还在讨论拿破仑的滑铁卢战役也是因此而败。
数学界看的是推导与思想,而其他各界尤其是民众虽然不懂高深的数学,但是“鲤鱼效应”真的绝了,他们看到的是细节决定成败。
总之由于李谕的论文,现在到处是对其不同视角的解读。
甚至本来译作的“carpeffect”,许多人也不管姓与名先后了,直接念做李谕名字的谐音:“1iyueffenetbsp;他的名字也因此再次响彻欧洲,效果甚至不弱于现冥王星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