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殿下,朱由检正凭一己之力,强压群臣。
"诸卿,大明立国二百多年,至今日卫所已经糜烂不堪,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严重阻碍我大明的展。
因此,朕准备在全国废除卫所制度,将现有卫所可战之兵改编为守卫军,行守土卫国之责;大明第一集团军和在建的第二、第三以及往后的其他集团军改编为野战军,专职对外战事以及内部匪患。
同时,所有军户,就地转为民户,由朝廷派专人清查户数,每户放十两补偿银,供其生活。
所有将官,考察其在职期间操守德行,合格者留用,担任守卫军军职,并进京培训;不合格者就地免职,其中有罪的按大明律惩处。
诸卿,以为如何?"朱由检一口气说出改革想法,明面上是征取群臣意见,实际上,不管群臣意见如何,朱由检必将施行。
而群臣对皇帝所说的军改,议论纷纷,文臣还好一些,毕竟与他们纠葛不是很大,武将对此,争论就比较多了。
大明自太祖朱元璋建立卫所制度以来,已有两百多年,卫所制度已经根深蒂固,很多官员,特别是武将,很多都将其当成财致富的渠道。
突行废止,对他们来说等于失去了一个来银子的工具,自然对其不太感冒。
“皇上,卫所制是太祖皇帝亲制,乃国之根本,而太祖乃是大明开国圣主,祖宗之法不可废啊,废之,大明危矣。"一名勋贵先反对道。
朱由检顺声望去,原是成国公朱纯臣。
见是朱纯臣,朱由检冷笑一声,心道:呵呵,朕不来找你,你倒来找朕的麻烦了。
在后世,李自成攻入北京时,原主写下诏书,命驸马朱纯臣统领诸军和辅助太子朱慈烺。而此人竟然献齐化门,与陈演上表劝进,后来被李自成处死。
只不过这一世,李自成败走西京,朱纯臣还算老实,朱由检实在不想搭理他罢了,没想到这时候蹦跶出来,真是活得腻歪了。
“哦?成国公真是如此想法?”朱由检看着朱纯臣,冷笑一声,反问道。
朱纯臣见皇帝似乎动了真怒,结结巴巴的答道:“回。。。回皇上,臣一片忠心,请皇上明鉴。”
近段时间,朱由检的所作所为和取得的战绩,在朝中大臣的心中产生了莫大的影响,皇帝,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摆布的皇帝。
特别是成国公朱纯臣等一干勋戚,在新军之中没有取得任何权力,早就心生不满,可碍于皇帝的强势,一直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如今皇帝进行军事改革,要废除卫所制,重新整顿全国军队,这就意味着他们很有可能,被排除在新的政治核心之外,这是他们不可接受的。
不过,一群勋贵之中,倒也有几人是可堪大用,比如新乐侯刘文炳,后世李自成入北京时,新乐侯刘文炳及其兄弟左都督刘文耀,阖家死难尽节;再如黔国公沐天波,后世明朝灭亡后,追随永历朝廷,后随朱由榔入缅,亦是忠心耿耿,护主被杀。
还有平江伯陈治安等,这几人都是朱由检准备提拔到第三集团军,担任主职的忠心之才。这次倒也没见这几人,提出反对意见,朱由检对此倒是欣慰的很。
而朱纯臣此人,朱由检准备今天就顺势灭了他,谁要敢反对,直接一起灭。
“哈哈,忠心???明鉴???朕倒是明鉴的很呐。”朱由检见朱纯臣如此狡诈,怒道。
“朝廷卫所边军糜烂,建奴屡次叩关,百姓深受其害,朕怎得未见你站出来表表忠心?朝廷西南匪患不断,丢失大片国土,朕怎得未见你站出来表表忠心?
祖制?何为祖制?在朕心中,能匡扶大明的,方为祖制。
如今,卫所制已经严重不符合当前朝廷的形势,朕有心中兴大明,这不合形势的祖制,不要也罢。
而你,倒是从中作梗,跳的很高啊,呵呵,当真以为朕不知你心中所想?每年从中得到了多少好处,当朕不知道吗?”说到最后,朱由检眼睛直盯着朱纯臣,厉声道。
而朱纯臣此时早已吓得双腿打颤,直跪下去:“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本来朕看你近段时间,还算规矩,不想没了情分,如今,竟敢拿太祖皇帝来压朕,你是自寻死路!!!
传旨:削去成国公朱纯臣爵位,免去一切俸禄,抄没一切家产,其家人,男的配边疆充军,女的永世为娼。”朱由检一怒之下,新账旧账一起算,直接一撸到底。
“皇上,请饶恕罪臣吧!!!皇上。。。。。。”
其他朝臣皆被此幕吓得不敢出声,一个强势的皇帝,动不动就抄家,让其个个噤若寒蝉。
"好了,还有谁反对废除卫所制度?"收拾完朱纯臣,朱由检挥挥手,当作什么事儿都没生一样,问道。
尼玛!!!一言不合就查办勋贵,这还有谁敢反对???
一众朝臣面面相觑,唯有新乐侯刘文炳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臣对废除卫所制并无异议,只是不知成国公犯了什么罪?皇上要如此处置功勋之臣?“
嗯?不会你俩有一腿吧?
朱由检听到新乐侯刘文炳如此询问,不由得心中一惊,如果二人真的有说不清得联系,那朱由检就等于损失一位忠臣了。
“刘卿为何要如此一问?”朱由检还想搞清楚状况。
“臣只是据实上奏,并无其他。”
呼!!!这还好,看来今天这事儿,吓到一群勋贵了。也难怪,朱纯臣只是提了一下反对意见,就被削爵抄家,谁知道是不是皇帝对勋贵有意见?
“好了,废除卫所制就这么决定了,内阁明旨,即刻起施行。
今天就到此为止,如没有其他事情,就散朝吧!!!刘卿,你留下来。”朱由检并没有当众解释,直接将刘文炳留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群朝臣的高呼下,朱由检起身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