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晏晟突然问黄仁,“你说云来酒楼每个月都要向安王府孝敬一笔银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啊?”
黄仁愣了一下,接着脸色苍白,他没想到自己不小心将安王府供了出来。
“啪!”
许正阳惊堂木一拍,喝道,“说来,不得隐瞒!”
“是,太子殿下!是,大人!”
黄仁斟酌了一下语言,最后哭丧着脸说道,“回太子殿下!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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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小的看这云来酒楼在锦城经营艰难,于是就厚着脸皮带上厚礼拜在了安王府下寻求保护,这每月小人孝敬的银两也是小的心甘情愿送上的!
不过安王府并不知道小人干的这些事儿,这回这事儿都是我们后厨一个叫江七的帮工出的主意!
江七说,用卤肉和酱肉的大料将臭味盖住就可以了,我们我们开始什么也不知道,等卖出去以后已经晚了!
我们我们以为会和以前一样没事儿,所以才……”
晏晟看了赵如意一眼,赵如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显然黄仁还是没有说实话,但是他也没完全说假话。
许正阳偷看了太子一眼后,厉声喝道:“一派胡言!这件事一定是你二人授意下面伙计干的,休要推托!
来人,此二人既然不说实话,就将他们……”
许正阳说着话手就伸到签筒里准备对二人行刑,高掌柜立即磕头大喊道,“大人,黄老板不说,小人说!”
许正阳将手缩了回去,沉声说道:“好!你老实说来,不得隐瞒,否则……”
高掌柜立即磕头说道:“不会的大人!小人虽然对黄老板的很多事情不清楚,但是这件事情小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
黄仁突然扑过去掐住高掌柜的脖子,高掌柜没反应过来被掐得差点翻了白眼。
大堂里的衙役也是愣了一下,幸亏赵如意一个茶碗扔过去打在了黄仁手臂的麻穴上,高掌柜才得救了!
“来人,犯人黄仁咆哮公堂,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再带上来接着审!”
黄仁来不及有丝毫反抗就被两个衙役捂着嘴拖走了,没拖多远就看到地上留下了一条湿湿的痕迹,原来是黄仁吓尿了!
高掌柜咳嗽了几声后终于缓过劲了,他看着黄仁被拖走的痕迹,万幸自己反应得快!
开玩笑,他这老胳膊老腿的,还一身都是骨头,挨上几板子就该见太奶奶了!何况他罪不至死,没必要为黄仁那种玩意儿卖命!
“高掌柜,你说吧!不得有丝毫隐瞒!”
“是大人,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高掌柜咳嗽了两声,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我们酒楼后厨有个叫江七的伙计,前段时间他跟我建议买附近村镇农家冻死的猪肉,他说半买半送,可以节约一大笔银子!
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我虽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妥,但还是把江七引荐给了黄仁。
后来这两人商量了一通后,就叫江七把那批冻死的猪买回来了,因为买得太多了,前两日剩下的肉都臭了,然后江七就对黄仁说,他也会做卤肉和酱肉。
江七还对黄仁说,一旦出了问题推给斜对面的燕归来酒楼就行了,反正这两样吃食是燕归来酒楼的招牌菜,我们酒楼从来没做过。
江七还说人的记忆很容易被带偏,有时候说的人多了,连当事人都会怀疑是自己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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