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你怎么能对我~姨娘这么说话呢?我姨娘当家有多难你知道吗?她常常因为府上支出不足而头痛,看到母亲这样不知道节俭,难道提醒一下有错了吗?”
“蠢东西!”
裴玉娇不雅得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对谢璇说,“嫂子,跟这样的蠢东西说话真是降智,难为你了!”
谢璇回了裴玉娇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夫人,昭昭虽然说话不中听,但她也没有说错啊!你们是母女关系,哪里是外人比得上的,你不想着把东西留给自己的孩子,倒去便宜外人。”
“是啊,母亲!我现在已经被皇上赐婚了,我的嫁妆也该置办起来了!”
裴昭昭脸色难看地指着福儿耳垛上挂着的粉色珍珠耳环说,“我想要这样的粉色珍珠头面!不然我就不嫁了!”
“呵呵!”
谢璇心里冷笑,前世里这母女俩一个害她性命,一个夺她嫁妆,这一世她没有要她们的命就不错了,还好意思舔着脸要东西!
“玉叶,段姨娘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带她下去醒醒脑子!”
“是,夫人!”
“你~你干什么?”段姨娘慌了神,立即拽着一旁站着阴沉着脸不吱声的儿子的手臂求救,“飞云,拦住她!”
“母亲!”
裴飞云内心里并不想求情,但他又不得不求情。
这样的母亲让他难堪,如果不是投生到段姨娘的肚子里,他的人生也许不是这样的,也许裴孤城的母亲就是他的母亲了!
玉叶早就看不惯裴飞云了,所以裴飞云上前阻挡时,玉叶毫不留情地将一把他扯开拽住了段怜儿,段怜儿正要破口大骂,却被玉叶在脖子上点了一下,然后立即就变得哑口无言了。
等段怜儿拉到门后后,玉叶就当着丫鬟婆子的面扇了段怜儿几巴掌,然后才抽出一张雪白的帕子擦擦手,又嫌弃地将手帕丢在了趴在地上怒视着她的段姨娘脸上。
裴飞云握紧了拳头,咬紧了后槽牙才让自己没有怒吼出声,在他垂下眉眼掩饰自己的仇恨时,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嫡兄对他轻蔑的眼神。
“这样好!”福儿笑着拍手道,“段姨娘的声音太难听了,安安静静地大家都省心了!”
“你~你这个只会打秋风的破落户,你凭什么对我们侯府指手画脚,凭什么能戴这么好的耳环。”
裴昭昭好像还看不清形势,对福儿戴的粉色珍珠耳环还在耿耿于怀。
“啪!”“啊!”
桑珠一巴掌将裴昭昭指着福儿的手打下来,语气平平,眼神狠厉地说道:“再敢用手指指着我家小姐,我把你手指折断!”
“你~你敢!”
裴昭昭的声音都开始虚了。
“怕什么?昭昭!”谢璇看够了段怜儿母子三人的把戏,冷冷淡淡地说,“不就是折断一根手指嘛,大不了接上就是了!接不上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九根手指吗!哎呀,就是那九根手指没有了,不是还有丫鬟婆子伺候你吗!”
“裴昭昭,那天接到赐婚圣旨后我以为你想明白了,结果……”
谢璇看了裴玉娇一眼,正要接着往下说,裴玉娇却将谢璇省略的那句话说了出来,“结果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谢璇对着裴玉娇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沉着脸对裴昭昭说:“裴昭昭,你以为圣旨赐婚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你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个是老老实实活着嫁给赵德善,一个就是病死!”
“所以~你自己看着办!”
裴昭昭向来就是个窝里横的,一旦有人对她强硬一点,她立即就怂了。
此刻她听了谢璇地警告,立即屈膝告罪道:“夫人,对不起!昭昭错了!”
谢璇懒得和蠢货计较,于是就对裴玉娇母女俩说:“你们上马车吧!让你们看笑话了!”
谢璇看着裴玉娇母女俩的马车走后,才对站在一旁的段怜儿母子三人说:“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段怜儿却肿着脸,哭得眼泪鼻涕地,没有昔日的一点风情,害怕地指着自己的嗓子。
“半个时辰后自然就解开了!”
玉叶冷冷地看着段怜儿,段怜儿缩起脖子,感觉自己那颗松动的牙更疼了!
“真是不记打啊!”
谢璇看着那一家子的背影感叹道。
裴孤城没有接话,只是对谢璇说他要到未央路看看新酒楼修整得怎么样了。
“去吧!去吧!”
谢璇心里有点失落,因为新酒楼一旦开张营业了,就意味着裴孤城要离开她去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