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生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当时花奇安和知县县丞称兄道弟的,那谭小姑娘的父母不光没法告倒花奇安,反而把谭大嫂子折进去了!”
“青天大老爷,蓝生说得这些事儿我们都可以作证。”
胧月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夫人每次为了救我们都会被花奇安虐打一顿,以至于浑身伤痕累累。以夫人的才智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的,但她不想让花奇安再继续祸害更多的人,所以她一直在搜集花奇安犯罪的证据。可前几年青石镇一直被前知县他们把持着,夫人不敢把证据交出去,她害怕自己还没出青石镇就被杀了,直到你们来了后,悄悄找到夫人,夫人才敢交出去。”
“请各位官老爷为我们夫人做主,她不光和花奇安的案子无关,她还有举报的功劳。”
杨广锐和颜悦色地对自从进了公堂就默默站在一旁的徐方妍说:“徐夫人,你贴身丫鬟所说是否属实?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徐方妍听到杨广钰问话,正要跪下时,杨广锐抬手说道:“本官允许徐夫人站着回话。”
“谢大人!”
徐方妍正要开口说话,一直埋头跪在公堂上的花奇安这才现徐方妍到了公堂上。
花奇安立即暴跳起来,但很快又被身边的两个衙役压着趴在了地上,他嘴里骂道:“徐方妍你这个贱人,我就是死也会拉着你一起入地狱的!”
徐方妍冷冷地说:“花奇安,从我嫁给你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是在地狱里了!”
“这还不够,还不够!哈哈哈······”花奇安癫狂地笑道,“大家快来看啊!大家快来看啊!”
“这个贱人当初被几个无赖拖进南街奸污后怀上了孩子,如果不是我花奇安做了那个龟孙子,她早就该死了!”
“夫人!”
徐方妍脸色苍白,身子摇晃了一下,旁边的胧月立即爬起来扶住了她。
人群里就像一滴水溅进了油锅里般,开始沸腾了起来,怪不得二十多年前永利粮行的东家会招赘花奇安这个无赖为婿。
“大人,你看是不是······”
薛鹤山于心不忍地在杨广锐耳边小声嘀咕道。
杨广锐摇了摇头,当一个人情绪失控的时候,更容易暴露自己丑恶的一面。
花奇安看徐方妍摇摇欲坠的样子,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
“徐方妍,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吧!哈哈哈······”
“是我毒死的!老东西现我偷了粮店里的货款,居然打了我一巴掌,还要将我赶走!”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与其让他把我赶走,不如我把那老东西送走!”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此刻徐方妍再无法维持她的镇定了,她浑身抖地靠在胧月的身上,泪流满面的,红着眼怒视着花奇安,突然哽咽地问道,“花奇安,那我的囡囡呢?她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花奇安狞笑道:“本来我还想等她大一点再动手的,可惜你太碍事了!”
赵如意听到花奇安的这句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还是人吗?
现场能听出花奇安话中的意思不在少数,但大家又不肯相信这是一个父亲可以说出来的话。
“花奇安,你······”徐方妍难以置信地看着花奇安,谁知道花奇安继续往下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把持着粮行的生意,我不得不给你找点事情做,这事儿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花奇安,那是你的女儿啊!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你怎么~怎么下得去手啊!”
“亲女儿?”花奇安哈哈笑着,嘲讽地对徐方妍说,“谁能证明她是我的亲女儿?”
“自从我们成亲后,我可一次都没有睡过你!你前面的那个小崽子流了以后,没多久又说自己怀上了,可见你天生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哈哈哈······”
“花奇安,你~你······”徐方妍终究是被花奇安气得昏厥了过去。
胧月着急地连声喊道:“夫人,夫人,你醒醒啊!”
人群里又开始沸腾了,有人甚至想冲进去打花奇安,但都被全身武装的士兵按住了。
杨广锐拍着惊堂木,大声喊道:“肃静,肃静!”
“来人,把徐夫人扶下去让医女看看!”
徐方妍刚被扶下去,就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声喊道:“大人,我是徐夫人以前的贴身丫鬟柏萍,我有话要对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