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林雪母女并没有离开曾家,而是选在在这里同曾家父子一起用餐,其实这已经成为这段日子的常事。
两女的到来终于让他们父子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这更加说明女人是一个家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餐桌之上,两个老人坐于左侧,同曾毅和林雪临面。桌子上摆放这几道精致的家常小菜,虽然不是什么贵菜珍馐,但是颜色鲜亮,香气宜人,不由让人食欲大振。
张婶能够将一家饭馆经营的红红火火果然是有些手段,自从她替代了曾父大厨的地位之后,曾毅的伙食明显得到了改善若是换做往常,曾毅定然是大块朵朵,但是此时却明显不同于往常。
来自父亲和他‘地下情人’略带玩味的异样眼神,让曾毅有些坐立不安,连带这对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也有些没有兴趣。
“妈,你这样看着我们干嘛。”女孩子的脸皮果然要不曾毅的要薄一些,林雪先开口说道,而心中也意识到母亲现了些什么。
“哎呦!才这么一会就变成你们了!”只见张婶带着一脸笑意的说道。
顿时林雪地下了头,一眼不的扒着碗中的米饭,而一旁的曾毅在意识到刚才的事情已被现,也跟着尴尬的笑了声。
“小子,好好对人家姑娘知道不,要不然老子拔了你的皮!”紧接着就听曾父一脸严肃的说道。
曾毅赶紧跟这点了下头,不然还不知道父亲会怎么收拾自己。
由于两人关系的确定,这个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更加亲密,但是就在这时,曾家来了一个不之客。
因为房子太大,就在前段时间,曾毅专门找了一个镇上的老人来家中看门,此时就见那老人匆匆的向着餐厅走来。
“孙老爷子,有事?”曾毅立刻站起,迎向腿脚不利索的老人。
老人姓孙,之所以招到家中,并不是因为曾毅缺钱,而是因为其无儿无女并且年事已高,看他可怜曾毅才将他招到了家中。
“小毅啊,外边了来几个人说是,你家的亲戚!”孙老爷子,原来在镇上打铁的,是个急性子,也不见他和几人含蓄。
“亲戚?”
孙老的话让曾毅的眼中充满疑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父亲,因为自从他记事以来,就从没见过自己家的亲戚,而父亲和爷爷更是从未提起过。
却见曾父眼中竟然充满了阴沉,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文尔,就连张婶也不知为何皱了下眉头。
“孙叔!你去根他们说下,我曾家从来没有亲戚,他们找错地方了。”只见曾父最终一脸平静的对着孙老说道。但是作为他的儿子曾毅却从父亲那有些颤抖的手中感到了一丝恨意。
“哦,好!”历经风雨的孙老自然看出了这家人的异样,但是作为佣人他只知道恪守自己的本分就好,然后也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
“爸,我家还有什么亲戚?”曾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长大,所以有必要知道一些敢于自己家族不为人知的秘密。
“废话那么多!吃饭!”果然如曾毅猜想的异样,曾父并没有给曾毅好脸道。
“爸!我已经大了,有很多事情你应该让我知道!”只见曾毅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对于父亲的隐瞒,其实曾毅十分反感,因为他感觉一家人就应该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然而他却不知道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曾擎天不希望他同自己一样活在忧郁和仇恨之中罢了。
随着曾毅的站起,整个餐厅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一旁的林雪充满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爱人。
“擎天,孩子大了,有些事情是瞒不过去的。”最终张婶打破了宁静平拍了下曾父道。
“哎!”
原本一脸冰霜的曾父,在听到张婶的话后,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的冰霜散去,还上了一丝忧愁,忧愁中又好像待这对不堪往事的回忆,接着就讲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故事要从大时代的变更讲起。
在天地大劫之时,曾家在看到泯泯众生的疾苦,最终没有选择隐世避祸,而是走到了世人的眼中,通过自己奇技,帮着大夏走出了困境。
二十多年前,那是曾家还没有没落,正处于鼎盛时期,因为他家族特殊的能力和对社会的贡献从而受到了社会高层的尊崇。
然而狡兔死走狗烹,当局又怎么会容忍这种越掌控的事物存在,在时局稳定之后,就立刻开展惨无人道的封建大清剿运动。多少神奇的大夏就这样失去了传承。而曾家更是当其冲,成为了重要的剿灭对象。
想到他的爷爷曾毅的祖父在被审判之时,仰天高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时的悲壮,曾父的眼中充满了悲哀,而曾毅也跟着父亲的生意一起沉寂在了家族的冤屈之中。
“我和你母亲古静是在二十六年的春天相识,你母亲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我们在两方家长的祝福下完婚,并在次年有了你!”
回想起那时曾父的眼中露着从未有过的温柔,那时他至今最为美好的一段回忆。
“但是!就在我们曾家被残害时,你外公一家不单没有过来援手,甚至还要求你怀有身孕的母亲同我曾家断绝来往。”
提到此事,曾父充满了愤恨,而曾毅也跟着急迫的问道:“后来呢?”
“你母亲当时怀着你自然不肯答应,古家就绝情的对外宣布同你母亲断绝了关系,因为当时我曾家四面楚歌,你母亲在生下你后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了。”
说道这里,曾父的眼中一行浊泪包含这对妻子的愧疚顺流而下。年轻气盛的曾毅在听到母亲竟然就这样走了,不由怒从心生,眉目之间充满了冲天的恨意。
“我曾家神技盖世,为何不反击敌人!”只见曾毅对着桌子用力一拍,震得桌上的饭菜倾泻道。
“先辈愚仁,不忍多做杀虐,等醒悟之后曾家已经家道中落!”也许是不堪的回忆让曾父已经麻木,只见其两眼无神的说道。
虽然话语不多,但是身边两女都从中听出了,曾家的仁厚和曾父的辛酸,也终于明白了他终日醉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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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时曾父还正值青年,却经历了家道中落和挚爱身死的双重打击,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从中走出,就连张婶也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扶住曾父,希望能让他好一些。
原本对亲情的渴望的曾毅也突然对那尚未谋面的亲人有了一丝的厌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