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芮珩真的没有被这么温柔的对待过,虽然他是幼崽,可是他是穷奇,名声不好,都觉得他皮实抗揍。
甚至他自己也这么觉得,直到今天,那么温暖的手很轻的揉着,很舒服!
即使连他娘,都未曾这般温柔过,毕竟他们一族是凶兽,族里就没有温柔的兽。
穷芮珩突然在想,是不是因为白泽一族都很温柔和气,所以族里的兽才不和他们打架的?
但是,穷芮珩唯二接触过的白泽,除了白皓就是白玦,不同于白皓的冷淡和凶名。
白玦是很和气冷静的的兽,就是不知为什么,他不喜欢与旁的兽触碰,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也一直戴着面具,说起来,穷芮珩都快忘了白玦的样貌了。
没想到,都没从白泽那里得到过的温柔,居然会在一个人类身上体验到,穷芮珩觉得不可思议。
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原来,他也可以被温柔对待的……
秦楠怀里的江江很安静,在秦楠身上几乎不动,秦楠一手稳稳的托着他,一手轻轻给他顺毛。
不得不说手感极好!
这会儿功夫,白皓和狸悠已经手脚麻利的把昏迷的村里人转移到布置好的结界里,以防等会儿他们打架碍了手脚。
白皓看着和两个幼崽相处愉快的秦楠,对于秦楠的身份疑虑更重,失忆的情况下,秦楠似乎对于神兽的接受度也很高,就像见怪不怪一样。
所以白皓怀疑,秦楠虽然目前实打实是个普通人类,但他一定不仅是人类。
或者他是山海界的人类?
亦或者,是神的后裔?
想起龙承修的话,白皓更迷茫了,木皇之子——宿坤,而那一位,天女的后人——桑雾笙,他们可真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何会为了秦楠而在人界做夫妻?
一切的源头应该在山海界,等这里的事结束,要回去探究一番。
狸悠:“得嘞,活人都弄走了,庙外的那些假东西也绑好,就等着那两个东西出来,好好打一架了!”
狸悠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湿毛巾抹干净脸又擦了擦手。
白皓还好,毕竟打洞的不是他,一身衣服只是沾了少许灰尘。
秦楠在洞里,抬头看着站在地上的两人。
白皓看到秦楠的目光,跳下来,一手揽住秦楠的腰,一手拎着穷芮珩的衣领,把他们带上来。
再回到地面上,月娘庙前院的村民已经不见了,庙门开着,门外的迎亲队被用绳子捆绑在一起,此时他们又好像定格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地上之前偷人的坑除了秦楠在的那个都填上了,虽然地下还是通着的,但至少面上恢复如常。
秦楠见此时无事,想开口问询面前自称是自己爱人的白皓一些疑惑,但还没开口,庙后院传来动静。
狸悠:“哎?不对!好像漏了一个!”
白皓:“无妨,他该去那里还债。”
狸悠:“啊?哪里?还没完事?处理完这个庙祝和新娘子不就行了?”
白皓没回答,狸悠有点烦闷的揉揉自己的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