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派出所那边没说,只说对方财大势大,加上伤者为大,不肯善罢甘休的意思。”魏殊难掩焦急。
“魏妈妈肯定怕给你添麻烦,这些年低调行事,指使打人这事,也不敢大咧咧报你的名,肯定是处于弱势。”魏殊将情况猜了个正着。
魏明月打人一时爽,让报上具体地址打个电话,好让家属领走顺便谈一下赔偿,看是要公了还是私了。
事到临头却支支吾吾,所谓谁在乎谁就爱惜对方的羽毛,魏明月也是这样。
派出所年轻的警官吕粮实在不忍心看老人有牢狱之灾,苦口婆心的劝。
再不说,对面那几个无法无天的公子哥施加的压力,他们所里就要扛不住了。
魏明月一急,灵机一动,就报了魏殊的号码,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来辖区派出所接她就挂了。
“糟老太婆,你还不把家里人叫来,看把小爷打成什么样了。”范秀岩顶着一张猪头脸,说话都脸疼。
元继辉也是,铁青着一张猪哥脸,坐在那打电话叫人安排医生给他验伤,自恃身份不屑和老太太争执,只是阴恻恻的盘算,怎么让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牢底坐穿。
“元少,我给姑父打了电话,他现在已经赶过来处理了。”傅春敏掩饰住得意,再瞥一眼上蹿下跳的范秀岩,刚刚他口不对心的话可不能被这傻子指认出来,得想个办法嫁祸到这傻子身上。
没见蒋氏两个老板在见了打人的那少女,可是神情慌张,半路就假借公司有事溜了。
他可不是这两个愣头青,半点看不出虚实,今天估计惹着不能惹的人了。
元继辉心里一慌,对威严的三叔公天生带着股怯意,“要你多事,我们自己就能解决了,快打电话,跟他说不用来了。”
元继辉一个电话,招来了他爷爷公司最能言善辩的律师,他三叔公,只会先追究是不是他的问题。
“元少,为什么不叫,有关系就要用。”范秀岩长这么大,第一次丢这么大的脸。
要不是餐厅的经理报了警,并叫服务员帮忙拉开行凶的人,他们是真能被这几个老中少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打死,不死也会脱层皮。
“这几个该死的,无缘无故就发疯打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范秀岩希望来个有地位的,能越过层层审判直接把人关进监狱去。
“这位警官,你知道她们打的是谁吗?”
傅春敏心眼坏,反正元继辉不死,他就拿不到他姑姑姑父的遗产。
傅家只是小康之家,他又是老来子父母都六七十了,没几个钱,他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就是,”范秀岩接茬道:“这是元家的少爷,瞎了你的狗眼,还护,护什么护,该被护着的,是我们好吧,她们这几个女的,不管老少,那叫一个凶残。”
“哎呦…”范秀岩一个激动,表情大了些又扯到了伤口。
“谁让你嘴贱,你被打是活该。”米容跳了起来,眼睛滴溜溜的转,显然是没有解气,在派出所还不消停,时刻准备着再来几下。
可惜由于双方情绪激动,一方明显身份不同,她们一行四人,被盯得死死的,暂时不能造次。
“我嘴贱什么了?”范秀岩振振有词道,“我们在说元少的家事,关你们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们这些人,人模狗样的,不好好寻思自己该干什么正经行业,倒学会盼别人的遗产,还大言不惭的说,别人的财产,是你们这位元少借人花的,好大的脸,好响的算盘。”米容年纪轻轻的,跟范秀岩差不多岁数,当然好意思骂回去。
吕粮和同事对视一眼,今晚值班的八卦又有了,看这几位穿得人模人样的,不干人事。
“什么叫别人……”范秀岩不过脑打算顶回去,傅春敏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并对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