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蒋宅还要吗?”蒋书殽不抱希望,谁能跟魏微作对头。
“还怎么要,都怪书殷,你中了什么邪,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蒋三叔拎着拐杖,差点舞蒋书殷身上去。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对魏上将莫名的信任,我真不知道她是虚名在外,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蒋书殷替自己描补,不肯承认自己昏了头。
魏微耳朵微动,听见这话莫名得意,没想到,她名声经营得不错,有口皆碑。
“功亏一篑,”蒋书殽捋一下自己的头发,“亏我赶来助阵,我都喊不能去,你还昏头,将那么重要的东西拱手送出,这都怪你。”
蒋书殽自从蒋书殷在京都混了点名堂出来,就跟在元家小少爷屁股后面当小跟班,从元家小少爷口中得到一些内幕消息,知道蒋书毅跟魏微私交甚密,匆匆赶来想劝他们改天再夺家产,没想到,这些人一点都沉不住气。
“殽啊,你看,我们还能不能……”蒋二叔不甘心啊,他要死不瞑目了。
蒋梦雪一个女人,凭什么得到蒋家大部分家业,而他,却只分到一些钱财,九牛一毛罢了。
“我觉得,我们是鸡飞蛋打了,二哥,你要拿回房子,不就是要跟上面献殷勤的么?”蒋书殽记得自己听过那么一嘴。
“我也是为了公司的发展着想,想挤进圈子里,可是,没想到,蒋书毅动作更快,这么快就把东西献上了。”蒋书殷表示,自己就输在没能打小就跟大腿打好关系。
可现在,投名状没了,他也失去了一条通天路。
“就是说,我们得罪不起刚刚那个女娃?”蒋二叔眼底的神采灭了。
“那女娃,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靠着家里,也许是那小子找人来演的一出戏。”蒋四叔心想,也许不是完全没机会。
蒋书殷和蒋书殽都愣住了,我的亲娘喂,爷爷叔公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么?这么无知。
“可消停吧,她可是这个本人!”蒋书殷指了指天,再比了个三,三把交椅坐着的其中之一,她就是其中最大最稳的那个靠山,蒋书殷做梦都想攀上的金大腿。
“什么?那这大宅等于尘埃落定,你打算投靠的大腿,也没有她粗啊。”蒋二叔痛心疾首。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她投诚?”蒋三叔质问。
“那也要我能接触到她啊,接触不到,怎么投靠?”蒋书殷反问,他也想,这不是没有门路么。
几个老头偃旗旗鼓,“偷鸡不成,蚀把米,连一直霸占着的老家老宅,都没了,我回去要住哪?”蒋四叔眼都不够用,看着京都的繁华,那颗心蠢蠢欲动,哪甘心回那穷乡僻壤。
“就是就是,我们决定不回去就留在京都,殷哥儿,带我们回家住吧。”蒋三叔也不想回去。
蒋书殷一下子傻眼了,他哪有那么大的地方安置这些祖宗,这可如何是好?
请神容易送神难,蒋书殷犹如坐蜡,只好拖着蒋书殽一起下水,反正,事情是两人一起惹来的,总不能全丢给他处理……
蒋家老宅那些人如何焦头烂额,魏微是半点不理,郁郁寡欢的送了蒋奶奶最后一程。
天色阴晴不定连日阴雨绵绵,也是魏微这些天心情的真实写照。
魏微一拍桌子起身,不行,她得做点什么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她早就知道的事不该现在看不开,连着担心起她身边这些现在还在的亲朋好友,不知哪一日阴阳永隔,不免可笑,想得太多。
魏微目光在桌上扫了扫,拿起一份文件,那天挟持元媛的那团伙还没落网,这怎么行。
虽然魏微十年前就没再亲自出马,而是把握大方向,其余放手让底下人施为,但偶尔,帮帮属下减轻负担也是领导的职责所在,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