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爹爹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们家苞米长得太好了,这周成和孔毅居然不问自取,擅自跑他们家的粪坑里去掏大粪,结果把自己滑到了,滑到了也就算了,现在这个周成还跑来让他赔偿,这家伙哪来的脸呢。
周成还在那里虚张声势。
向爹爹冷笑一声“没钱,不赔。”
“你,不赔钱也行吧,那你赔我件衣服,我要丝绸的。”周成见向爹爹态度坚决,便软了下来。
向爹爹“我看你是想屁吃,钱都没有,哪来的丝绸衣服?”
“那那。。。。两只鸡如何?”周成再次妥协。
向爹爹依旧摇头。
周成气得直跳脚。
“我我,这件事就算是我的错,但我是在你们家粪坑里摔倒的吧,你们家要是不挖那个大粪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反正这事儿你的负责,要不然我就赖你们家不走了。”周成说着就地一坐,两腿一摊,颇有一种要做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向爹爹也知道周成这人,雁过拔毛,那是一只癞蛤蟆都能攥出水来的人,不给点便宜让他占,估计真能在自家门前做一辈子。
向爹爹无奈,摊手“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成仰头“反正你们家的赔我,有什么就赔什么吧,我不挑。”
“呵呵”
向爹爹气笑了,还不挑。
“我家有大粪,你要不?”
周成一听,愣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要要要!我要的就是这个!”
孔毅一拍脑门儿,这周成,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要点大粪!丢死人了!
向爹爹。。。。。。原来在这等着他呢,不过这事他可做不了主,向爹爹看了周成一眼,没好气道:“等着。”
随即转身进屋,找向晚舒商量这事儿去了。
向晚舒倒无所谓,那大粪又不是啥值钱玩意,为了她的鼻子着想,对方想要,那就给点呗。
通完气,向爹爹又回到门口,给了周成和孔毅一人一桶大粪。
两人得到大粪之后,兴冲冲的直接就浇灌在了自家地里。
还别说,有了这些宝贝的加持,他们两家的庄稼长得是又快又壮。
很快,其他人慢慢现了周成和孔毅家的庄稼突然长势喜人,大家就开始纳闷,同样的地同样的庄稼,凭啥他两家的地就比自己家的地长的好?
闲着没事的时候,同村的人就拐弯抹角的询问他两家的地为啥长得这么好。孔毅则是笑了笑,对村民解释说自己也没干什么,可能今年祖宗显灵了吧。
而周成则对村民们说,“别听孔毅瞎说,还祖宗显灵?扯淡!他家祖宗要是能显灵,我家祖宗就能成仙了!这分明是用了老向家的大粪才这样的。”
“大粪?老周,你没开玩笑吧,就那玩意能让庄稼长好?”
一名黑廋的汉子嗤笑一声,张嘴就反驳周成,这名大汉叫魏大壮,他平时最看不上的就是周成,逮着机会就怼周成一顿。
周成自然也不服气,他嚯的一下站起身来“不信的跟我来。”
一大群人呼啦啦一下跟在了周成身后,都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就这样这群人就被带到了向晚舒家的苞米地前。
向晚舒家的苞米长的好呀,那杆子又粗又高,看得来参观的人一个个眼热的不得了。
“这,这就是浇大粪浇出来的?”
“不然你以为呢?”周成一脸嘚瑟,好像这苞米地成了他家的。
有村民上前摸了摸苞米叶子,又摸了摸苞米杆,恨不得把这满地的苞米杆都拔下来种到自家地里去。
好在理智还在,众人恋恋不舍的摸了几下苞米杆之后,开始研究怎样才能让自家地里的庄稼也向向晚舒家的这样,长得又高又壮。
有人突然想起了周成说的话,便央求周成去求求向爹爹,让他也给自家一点那个大粪,好让自家庄稼也能长得那么好。
周成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求,顿时虚荣心爆棚,拍着胸脯答应大伙自己肯定办到。
第二天,周成来到向晚舒家,和向爹爹说起了村民的事情。
向爹爹听完转头看向了向晚舒,向晚舒沉吟了一下,答应周成可以将肥料送给乡亲们,不过坑中的肥料是有限的,所以每家每户只能装一桶。
虽然有点少,但总比没有强,目的达成,周成回到村里将好消息告诉了众人,众人纷纷找来了家中最大的桶,等着装向晚舒家的宝贝。
此时向爹爹和向晚舒已经在地头儿等着大伙,见众人赶到,向晚舒打开了篱笆,并让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地来装肥料。没一会儿,大坑里的肥料就被一扫而空。向爹爹看了看坑,这群人搜刮的真干净呀,一点没给他们留。
向爹爹看着已经见底的大坑,无奈地询问向晚舒,“丫头,肥料都没了,咱们怎么办?”
向晚舒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村民们居然跟狼一样,把肥料都装跑了。好在大坑里还有剩下点肥料,可以用来当引子,只要再向其中添加一些大粪和向晚舒特制的酵水,用不了多久就又可以使用了。
另一边,村民们拎着一大桶肥料来到了自家的地头儿,看了一眼桶,又看了看自家的地,这一桶肥料好像根本不够用呀!怎么办?有些聪明的村民将肥料兑水,虽然肥料稀了点,但总比没有强。还有一些村民将自家茅厕的大粪拿了出来兑在从向晚舒家拿来的肥料里,一起浇在了地上。
几天过去,很多人兴致冲冲地来看自家庄稼的长势,那场面,这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使用兑水肥料的庄稼,虽然长势没有周成和孔毅家的那么好,但也明显的长了一些。
而那些将自己茅厕里的大粪兑在肥料里的庄稼,有些已经黄,土里也生出了一团一团白花花的虫子。
众人急忙找到向爹爹询问原因,向爹爹哪里知道原因?便直接把向晚舒推了出来,向晚舒来到“受灾”的庄稼地看了看,又闻了闻味道,便知道了这些人估计是往里兑了自家的“黄金”了,这没经过酵的“黄金”可是生肥,那用了之后,庄稼能好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