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本草:“那是谁?”
庄周梦蝶:“是三个女孩中另外一个。”
钱本草:“丑的那个?”
庄周梦蝶:“漂亮的那个。”
钱本草:“你怎么不去追求呢?追不到吗?”
庄周梦蝶:“我不知道能不能追到。但我从没有想过喜欢她。跟她经历无关。幻想过,但从来没有想法。两个人的性格不合。她是开朗的,我是沉闷的。她是开放的,我是封闭的。我很想开放,但只对一个人。”
钱本草:“她奔放吗?”
庄周梦蝶:“挺奔放的。”
钱本草:“你说跟她经历无关,是什么经历?”
庄周梦蝶:“初中的时候,听说她去广东进了黑厂。不知道母亲从哪里听说,说是进黑厂了就是去陪男人的,我也不知道黑厂是不是这样啊。我一直以为黑厂是黑的电子厂,不给钱只给饭吃,不给外出,我以为这是黑厂。哈哈。前年才从母亲嘴里知道。我说,“她去黑厂,不上班吗?”,她说,“女人去黑厂是不上班的,陪男人嘛!”。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啊。未必。反正我不知道。我很惊讶母亲这样说。”
钱本草:“为什么惊讶?”
庄周梦蝶:“我还没去上海的时候,她来我上面那家邻居吃饭,她们是亲戚,母亲陪她们聊天,她们喝酒。第二天早上,我洗碗,母亲蹲下来跟我说,“大哥,昨晚那女孩说你还经常跟她联系啊?要不你去追求她,娶她做老婆啊。”,我说,“我没跟她联系过啊!我都没有她联系方式,也没有她qq啊。”。”
钱本草:“母亲怎么说?”
庄周梦蝶:“母亲说,“我想也是,你从来不会和女孩子聊天,我想是不是你弟弟,她说错了。不过她可能还喜欢你,你去追求她呗。不读书了,早点结婚生子,不然老了找不到了。”。”
钱本草:“你说什么?”
庄周梦蝶:“我说,“我不喜欢她啊”。”
钱本草:“母亲说什么?”
庄周梦蝶:“这件事揭过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年,我去了上海。”
钱本草:“后来呢?”
庄周梦蝶:“前年我刚回来,母亲去邻屯,不知道是不是旁敲侧击,总之她回来后,对我说,“大哥,我去邻屯跟那女孩她母亲喝酒,母亲说那个女孩还没嫁人,要不你去追求她,娶她做老婆吧。”。”
钱本草:“你怎么说?”
庄周梦蝶:“我说,“不娶。我这辈子不结婚。”。这时候我已经有点自己的想法了。没钱一辈子不结婚,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嫁人了。还经常旁敲侧击问奶奶,奶奶不知道她是谁。然后我去那桐火龙果基地顶替它和母亲工作的时候,旁敲侧击问母亲,才知道她嫁人了。至于那个女孩,我此刻还不知道她去黑厂是陪男人,我现在也不确定,但母亲已经认定是这样了。然后她还跟我说,让我去追求她。”
钱本草:“你知道她去黑厂是陪男人,你母亲还让你去追求她,去她做老婆,你怎么想?”
庄周梦蝶:“多年前母亲就知道她是进了黑厂,我刚出学校一两年,母亲就这样说了。那时候我没有多想,因为我不知道她的经历,只是不喜欢。第二次母亲说我也拒绝了,因为我也不喜欢。但我依旧不知道进黑厂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进了黑暗电子厂。被给钱白干活的那种。然后在火龙果基地工作,母亲终于说到了正点。母亲说,“进黑厂女的是不用工作的,就是去陪男人。”。”
钱本草:“你怎么想?”
庄周梦蝶:“我很害怕,浑身颤抖。”
钱本草:“嫌弃她?嫌弃哪个女孩?”
庄周梦蝶:“不是。是母亲知道她是去陪男人的,还让我去追求她,娶她做老婆。可想而知,母亲对我是完全没有任何期待的。啊!当时我心都凉了。害怕。非常害怕。浑身颤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钱本草:“那女孩真的是陪男人?”
庄周梦蝶:“我不懂啊!可能是母亲她们人云亦云吧。。”
钱本草:“如果做你老婆,嫌弃吗?”
庄周梦蝶:“不会。”
钱本草:“为什么?”
庄周梦蝶:“我对过去不多想,只看以后。我只看人品。还有双方是否互相吸引。”
钱本草:“真的一点都不嫌弃?”
庄周梦蝶:“不嫌弃。我坚定——唯有灵魂得以永恒,肉体终会腐朽。肉体被多次入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灵魂干净。被入侵如果是不情愿的,那她就是受害人,我一点都不在乎。如果是情愿的,我也不在乎,以后没有就好了。”
钱本草:“你是不是有绿帽癖?”
庄周梦蝶:“我知道很多人和你一样不入流。我虽然贫穷,但我的精神和思想已经过了无数国人。这并不是自夸,我是相信我自己的精神思想是过无数国人去了的。这并不是有绿帽癖,而是只在乎以后,以前不在乎。我当然不允许我的妻子嫁给我以后,还给我戴绿帽啊。我没有这个瘾。”
庄周梦蝶:“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