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本草:“今年还能赚多少?”
独孤斩道:“我觉得不出意外,四五千块还有。”
钱本草:“还能有四五千块啊?”
独孤斩道:“我觉得是有的。”
钱本草:“怎么说?”
独孤斩道:“奇妙七猫千字六块,能写前两个月,我不知道,希望是这样。两个月能赚两千八百多,菠萝包最少能赚一千六百块。那么多四千多块,额外一点的话,五千块不成问题。”
钱本草:“那万一有别的意外呢?”
独孤斩道:“有意外就算了。分文不赚,有何不可?”
……
钱本草:“字数快够了?”
独孤斩道:“还差百来字。”
钱本草:“不知道十点能结束不?”
独孤斩道:“有点难了。”
钱本草:“是啊,还得拖地,还得煮一下稀饭,然后洗澡洗衣服。”
独孤斩道:“哈哈。”
钱本草:“你好像很闲,如果这样过一辈子,不做别的事,能做出点事吗?”
独孤斩道:“恐怕不行吧,没有动力啊!就像现在,每天都是坐吃等死,如果一辈子这样,就算不出去打工,一辈子能有成就吗。”
钱本草:“没有吗?”
独孤斩道:“恐怕没有。”
钱本草:“那怎么才能有希望,怎么才会有可能做成一番事业呢?”
独孤斩道:“我想只有孤独,只有去大城市,只有远离这屯子,才有可能。”
钱本草:“为什么?”
独孤斩道:“不好说。但总有这种感觉。我没办法静下来。我要一个没有旁人的环境才能做到静下心来。”
钱本草:“所以,这里不适合?”
独孤斩道:“很不适合。”
钱本草:“不能在乡下写作?”
独孤斩道:“不是,是不能在熟人或者在家写作,至少我不能。”
钱本草:“不自在?”
独孤斩道:“非常不自在。”
钱本草:“去大城市?”
独孤斩道:“无任何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能在这里。”
钱本草:“压抑?”
独孤斩道:“憋屈。无法呼吸。窒息。”
……
钱本草:“好像在听歌?”
独孤斩道:“是啊。”
钱本草:“哪一?”
独孤斩道:“很多。还听了一八年的歌,那时候很火的歌都听了,恍惚之间,七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钱本草:“什么感觉?”
独孤斩道:“很害怕!很模糊!很迷茫!很无助!很独孤!很可怜!很活该!”
钱本草:“还记得几件事?”
独孤斩道:“只记得那一年的上海很温暖。此后几年的上海,全是寒冷的,我也是。只记得温暖了。”
钱本草:“怎么回事?”
独孤斩道:“恐怕是从此堕落了。一堕落就是四年!从此不分白天黑夜,除了手艺活,还是手艺活,差不多到了灰飞烟灭的程度。哎!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