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四溅,混着鲜血流淌下来。
老k有点懵,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笑容依旧。
“驴哥……”
又是一瓶砸过来。
“砰!”
老k趴倒在地,晃晃脑袋半天都没爬起来。
这是啤酒,不是空瓶。
空瓶砸脑袋上最多划几道口子,但整瓶啤酒绝对砸出脑震荡。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没大没小的东西,今天我就替高武好好管教下他的小弟!”
两边的小弟把老k架在椅子上,恶狠狠的挥动拳头暴打。
雷震没动,他盯着坐在主位的三驴子。
这是个黑矮结实的老混子,大概四十来岁,敞开的胸口纹着一条龙,满是横肉的脸上架着双狠毒的三角眼。
不过他看都没看雷震,仿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三驴子,差不多就行了。”
“来的时候都说好了,你这么搞让我怎么下台?”坐在旁边的斌哥话中带气。
这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这会脸色非常难看,因为他是老k专门请来的。
什么都说好了,结果三驴子来这么一手,弄的自己毫无颜面。
“叫你一声斌哥是给你面子,你还当现在是从前?”三驴子嗤笑道:“斌哥,你说你在家陪陪老婆带带孩子多好,非得跑出来现眼干嘛,不服老呀?”
一番话说的斌哥满眼怒火,可也没法子。
属于他的时代过去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本想着凭借自己的面子还老k个人情,却没想到三驴子根本不鸟自己。
“行啦斌哥,我就是开个玩笑。”三驴子拍拍对方肩膀笑道:“就凭你跟我大哥的感情,我也得给你面子呀。好啦,别打了。”
两个小弟立即停手,任由满脸满嘴血的老k瘫在椅子上。
直到这个时候,三驴子才斜眼看向雷震。
“小子,你砸我场子的时候不是很横吗?自己摆不平让你老大出面,你觉得他在我面前有说话的份吗?”
“出来混,自己惹事自己扛,看看你把你老大连累成什么样了,呵呵呵。”
雷震没说话,也没动手。
他眼睁睁看着老k被打到吐血,不是不愿意出手,而是必须得让对方挨。
明年就要严打,他要保老k。
今天老k为自己挨了,那么报告内容就可以在里面写上一笔,勉强算对方保护己方卧底,也算是立功。
“三驴子……你他妈冲、冲我来!”满嘴血泡的老k咬牙道:“我兄弟惹的事,老子扛!”
头脑简单不是他的错,因为里面装的全会义气二字。
“我自己扛。”
雷震走到桌前,打开瓶白酒冲三驴子举了一下。
“这瓶酒我先干了。”
他仰头把高度白酒往嘴里灌,像喝水似的炫的干干净净。
“哐!”
空酒瓶重重放在桌上,雷震的眼睛因为酒精刺激变红。
“酒,我喝了,这个事就此了结!”
嚣张的声音把三驴子都看呆了,下意识感觉这个小弟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什么身份呀,跟我这样说话?
“啪啪啪……”
三驴子鼓掌,站起来伸着头瞅着雷震,一双三角眼像是看个白痴。
“你真有种呀,我都开始佩服你了。”
“雷震是吧?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明年我会给你烧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