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那是我的失误,但我觉得我会跌倒一次而不会跌倒第二次……呃,好像已经跌倒第二次了。这和灵果田不一样,灵果只是补药原料的其中一种,而符箓,符箓总不可能绕开其原材料和术式,另外多出好几套方法吧?就算真的有,这只是技术方面的研,应该投入不了多少……的吧?”李俭说着,便不笃定起来。
他快把自己说得动摇了。一张口现这是技术研项目,谁看了不慌啊。
“如果这是教学任务的话,应该还说得通。”张博学摇头。他不指望李俭说的这项目能给新星学院带来经济方面的收益,这玩意能够带来对等的教学收益就算大有收获了。
……
符箓社团在新星学院里火了。
新星战队凑出两个筑基在外打工,李俭难得清闲,回到已经是暑假的学院坐镇,却现学院中申请留校和返校的学生异常多。
新星学院可不在聚居区里,学生们离校后再返校十分麻烦。让学生们不辞辛苦也要回校的,就是研符箓的科研机构与学校达成合作的消息。
被消息的东风吹上潮头的符箓社团一时间风头无二,而这并不是符箓社团的社长在创社之日能够想到的。
他创社的时候,新星学院才刚开学,那还是灵气复苏元年的事情。最初的符箓社团,召集的是一群对过去道士所画符箓有兴趣爱好的学生,在社长带领下,每天以朱砂画黄符为乐。
但现在的符箓可不是这套做法。按照召雷符在体内的法术运行方式,用法力在妖兽皮革上留下相同印痕,以神识催动法力激活,一道召雷符便完成从制作到释放的全部流程。
而这,和“朱砂”“黄纸”,没有半点关系。准确地说,和过去道士画符的手段也没有半点关系。一定要扯上关系,只能说,它们都是尝试在类似平面的目标上以某种“颜料”绘制图像。
符箓社团的前辈们遇到新人提问,他们比新人还懵——他们玩的符箓和这波“符箓热”申请入社的同学想玩的符箓压根不是一回事,这让他们咋教啊。
好消息是,“微服私访”的李俭在现符箓社团的窘迫现状后,十分贴心地将一些从本校实验室中用剩下的妖兽皮革边角料拨给符箓社团练手,好歹没让符箓社团真用黄纸朱砂教新社员画符。
坏消息是,李俭只是贴心,他不能凭空变出物资。全域的科研机构都等着妖兽皮革尝试制符做研究,能流向新星学院的妖兽皮革大多都是看在新星战队提供原料的面子上,校实验室尚且不够用,能拨给社团的边角料就更少了。
于是,当李俭再次“微服私访”的时候,他现符箓社团正用橡胶仿皮革,带着新社员画符。
李俭:我看不懂,我大为震撼。
此时已是暑假,大量教室闲置,符箓社团又火爆一时,便申请了不少空教室使用,拿来举办模拟画符活动。
李俭随便找了一间人进人出的教室进去,便能看到学生们正热火朝天地围着假皮革画符。
大多数人弯腰附身,手指尖放出法力,在桌上铺展的假皮革上勾勾画画。一些人嘴里念念有词,还有人在旁边放着手机,手机屏幕上亮着参考图做对比。
李俭观察室内,觉这是符箓社团组织的模拟画符比赛,整间教室里模拟画符成绩最好的那位,可以领一片妖兽皮革边角料,去靶场画一张真符。
李俭:我还是不懂,我还是大为震撼。
李俭心想,若要画召雷符效果的符箓,画在妖兽皮革上,与法术在体内运转一次相仿。在假皮革上练习,虽说用的法力比释放一次召雷符更少,但次数多了,这还不如亲手释放召雷符。
要在一间教室里多次练习,比出最好的,才能有机会用妖兽皮革画一张召雷符样式的符箓,还得当场就在靶场用了。画符就这么好玩吗?这里头除了有画符步骤,其他还有什么比直接释放召雷符更占便宜的?
作为一个很没有艺术天赋的家伙,李俭显然领略不了亲手制符的美。他在热火朝天的教室里像是个过客——他确实是个过客——有符箓社团的同学在场,大多数在假皮革上画好符的学生都会径直拿着练习作找前辈品鉴,而身为社团老成员的前辈忙于评价练习作品,也没人会抽出闲心,观察在角落里站着的李俭。
李俭本来也才大学刚毕业,他“微服私访”改头换面,混在人群里就像个长得看不出年龄的学生——身上有一股学生气——就这么保持着没人现他就是校长的状态,一直围观到该教室决出胜负,优胜者在众人的吵闹中接过妖兽皮革,如获至宝地捧着皮革走向靶场,身后跟着一片人群。
李俭混在其中,看他进靶场,看他画符,看他将召雷符符箓祭出,三道闪电打在标靶上,完成了其作为符箓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