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了,见效不好。”许老师回答。
“去事的运动馆看看吧,现场可能会留下线索。治安管理部队来过了吗?”简易包扎法术果然不行,修仙文明不是白写这玩意对炼气期及以上收效甚微的。
“来过了,取证在下午结束,出入人员除了学生和老师,没现可疑人员。空气样本也带走了,没现有毒气。”许老师正说着,衣兜的电话响了。
做了个表示自己要去接听电话的手势,李俭会意,拉着张博学走到窗边:“这事情看着就像是灵气复苏特有的,你以前有听说过什么完全检测不出来的东西,导致学生集体昏迷吗?”
“咋说呢,也不一定是完全检测不出来,只是有些手段没有特定手法,很难检测。不过今天的情况确实不一般,校医院和治安部队都检测不出来的话,还是灵气复苏方面的可能性更大。”张博学神色难得凝重,表情和李俭第一天与他接触时有些相近。
就是那种突然现自己会被扣工资的表情。
“灵气复苏后才会有的特定病例……几乎个个都麻烦啊……”李俭轻轻叹息。
灵气复苏带来的也不只有好处。让人庆幸的是,灵根并不是灵气复苏后局限人们修仙的门槛,而在各种有利有弊的条件背后,真正作为麻烦出现的案例,各个都让人头秃。
走火入魔在灵气复苏前,往往作为形容钻牛角尖的词汇存在于现实世界。而它在文学作品中常常扮演的描述功能,则从未在现实世界降临过。
“光是精神病在这个时代的新变化就够受的了。”张博学对着窗框,做了个掐灭烟头的手势。
许老师提着手机回来:“今天下午来校检查的治安部队成员,也有人昏迷了。”
李俭:?
“这地方这么邪乎?谁来都昏迷是吧?”李俭有点生气了。
当他几乎不过脑子地说完这两句话,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生气。剖析自己的心态后,李俭意识到,他很狂妄地将新星学院在某种程度上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而学生和前来检查的治安部队成员在新星学院内受袭,在这样的心态中,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所有物中挑衅。
“还要不要去看运动馆?”张博学的目光在医院和崇文二号运动馆的大概位置间徘徊。
他对方才说好的事情提出了疑问,说明老张对治安部队成员也会被某个原因导致昏迷这件事,产生了新的疑惑。
“你不愿去就让我去好了,给我根绳子捆在腰上,要是我在里头昏过去了,你就把我拽出来。”李俭觉得他多半是觉得运动馆危险,自己有家有业不乐意去。
这很正常,除了转瞬间热血上头做出的决定,大部分人在意识到生命危险和潜在收入不成比例的时候,都会退缩拒绝。
没有普遍拥有这项能力的生物群落必然会灭亡,这不是什么从道德出值得谴责的问题,而只是一个单纯的生存问题。
张博学抬起手,又放下。右手指关节像是叩门似地在桌上叩了两叩:“行,那就去看看,我给你栓绳。”
……
新星学院的运动馆类似健身房和田径场的结合体,对修仙者来说,常规材料构成的运动馆并不够他们充分施展拳脚,所以运动馆的定位并不是锻炼场地,而是让学生熟悉各种训练方式、学习体育文化,用以热身的场馆。
没这玩意的高等教育机构看起来总像是少了什么。
严格地说,运动馆并不是新星学院的必备设施,更何况学院内有复数座运动馆,在爆学生昏迷事件,确认昏迷与场地有关后,治安管理部队便很轻易地将这座运动馆封锁起来,校方则告知学生,尽可能避开崇文二号运动馆活动。
但还是有几名学生离得太近,不知何时着了道,昏迷后被送往医院。
晚上十一点的崇文二号运动馆毫无灯光,周围绕着拉了一圈黑黄相间的警戒线,禁止闲杂人等进入。
四面路口都架着校方公告的牌子,说明靠近运动馆有可能会导致原因不明的昏迷,让学生尽量远离,在查明原因前禁止进入。
李俭整理捆在腰上的绳索,他要拖着这玩意进去,在张博学通过耳麦叫他三次没回应后,会尝试用强光手电与他取得联络。如果所有能够证明李俭还清醒的方式都得不到回应,张博学就会通过这根麻绳把他拉回来。
至于拉回来的过程中,李俭会不会和各种物体生磕碰,那就只能希望李俭的身体够硬,不至于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