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
“那行吧,我再找找有什么别的东西。你觉得长柄伞怎么样?”陈涛又从杂物堆里翻出了一把伞。
……
“所以你们真的从那堆垃……杂物中找到了武器?”黄承志挑眉,看着李俭和陈涛手里拿着家伙走进寝室。
“我这个,用王野留下的杠铃改出来的锤子。”李俭将手中的杠铃锤抬了抬。
“我就只能用用木棍了,那边还有两根,给你们都拿来了。”陈涛怀里抱着三根长短不一,但都有杯口粗的木棍。
“这木棍从哪来的?怎么看着这么眼熟?”黄承志接过一根,仔细打量。
“能不眼熟嘛,旧梯子上拆下来的。”李俭插了句话,便穿过两人之间的空档,回到电竞椅上躺尸。
“啊?你们把梯子都拆了?”黄承志噌地一下从板凳上弹起,手里的木棍拿也不是丢也不是,喟叹一声,“诶呀,你们把梯子拆了干嘛。拆了梯子,怎么拿橱柜上头的东西?”
“我帮你拿,踩个凳子就能成功的事,有什么好怕的。”李俭葛优瘫着,抬头瞅了眼最高处的橱柜。
“而且也不是我们拆得梯子。不知道是谁先拆的,等我们把木棍翻出来的时候,梯子已经没有全尸了。嘉哥,你的木棍。”陈涛走到嘉哥床边,却看到嘉哥还在闭目养神。
“放旁边吧,我睡一觉,该吃饭的时候叫我。”
……
几个寝室的取水计划分批分次,就怕几群人同时出动,规模太大吸引到鸟兽目光。自李俭等人回寝,又隔了一个多小时,5o2和5o3的混寝队伍也出了。
李俭搬动电竞椅,朝着门口,又把寝室门也打开,半躺着看着大门口。
等不了多时,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还有人们呼喊的声音,接着就看见顶着花花绿绿的棉被盾冲回五楼的同学。
棉被盾上的花花绿绿可不是被单的颜色。他们为了不吸引鸟兽注意,特意把鲜艳的被单都扯掉了,只留下一些灰白色的布匹包裹棉被——有些地方甚至没包,让白色或灰色的棉花就那样露在外面。
很明显,他们逃回来的脚步太过匆忙,棉被盾蹭到了不少东西,像是花草树木的汁液之类的。
紧跟着又是个举着棉被盾的同学。他的站位大概在侧面,剐蹭的痕迹更加集中。
之后才有提着水桶跑上五楼的身影。
“冠希哥,辛苦了,我帮你拿进厕所?”李俭从躺尸状态恢复行走,走近正气喘吁吁的、腰都直不起来的钱冠希,伸手提起被他放在地上的水桶。
钱冠希喘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
李俭将这当成了许可。等他再回来时,便看见陈涛扶着钱冠希回寝室。
他跟着进了5o2寝室的大门,看着钱冠希躺倒在椅子上:“怎么跑得这么急?也被那只大白鹅追了?”
钱冠希摆手点头,李俭不知道这究竟是表示同意还是表示不同意的意思,只好去旁边拿了瓶矿泉水过来:“拿着吧,喘得不厉害的时候再喝点。”
过了一会,钱冠希才稍稍平复呼吸,5o1的室友们全都围了过来,听他讲述这一路遇上了什么。
“你们刚才说那大白鹅厉害的时候,我其实没有打心眼里认可。现在我认了,这东西追得确实厉害。再让我来一次,我吃不消,老了。”钱冠希拍了拍双腿,好像这样就能让腿部肌肉的疼痛缓解一些。
旁边站着的黄承志翻了个白眼,这一幕让李俭看了个正着。
黄承志虽然没有考第二次高考,但他因为一些正面原因留了一级,就实际年龄来说,他和钱冠希同岁。钱冠希也就比同届年长一岁,就在这里说老,那黄承志咋办?跟着说自己老?
“没受伤吧?”
“受伤倒没有。不过隔壁寝给我撑盾的同学有没有受伤,我就不知道了,要不去问问?”钱冠希扭头示意隔壁寝室。
“不了,和他们不是很熟。”李俭后退一步。
“这两桶水是真重啊,我一个学生,还不是体育学院的,哪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都说学生的身体素质巅峰在高中,我看,我的巅峰应该在初中。哪有人能够拎着两桶水先跑一百多米,再跑上五楼,还能气不喘心不跳的呢?连心脏都不跳了吧?”钱冠希说着说着,气急了点,猛地咳嗽了两声。
李俭觉得室友朝自己瞟了一眼。
虽说我确实刚拎了两桶水跑一百多米再上五楼,也确实喘得没这么厉害,而且还是在兄弟们中一马当先冲上来的,你们也不该这么看我吧?我身体状态难得好一点不行吗?
见钱冠希确实气喘吁吁,看着可怜,李俭也没打算提他拎来的两桶水还剩多少——那桶本就没他拿的大,这一趟回来,够不够冲两次厕所都是个问题。
几人聊了一会,到了午饭时间,就把面包之类的东西分了一下,将就着度过了午餐。
室友们都在午睡,李俭平日里不睡午觉,空闲的时间都靠电脑游戏度过,现在没了电脑游戏,百无聊赖之下,又把电竞椅拖出寝室,对着大寝室铁门和楼梯口坐下,左手提着杠铃锤,右手拿了本书,借着天光,随意翻看。
一点分心的意识告诉他,他现在很像是在看门。
不过看门就看门吧,现在人都是闲的,能说自己是在看门,好歹也算是找了件事做。
李俭一边看书,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其他寝室和楼梯口。
他还是不知道5o3和5o4的食物来源究竟是什么,没见他们出门搜寻过食物,但到现在好像都没断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