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夏看着他们的做派,不由得想笑。
柱子的小弟扒拉开人群吼道:“五哥,你哪里弄来的疯子?为了报复我和咱娘,什么恶心人的话都敢说出来?”
柱子拄着根树杈子拐杖,冷眼看着他曾经巴心巴肝对待的弟弟,心中有无限的冷意。
他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小弟疯。
“是不是真的,你心中应该有数吧!”
柱子就说了这么一句,他小弟哆嗦一下。
别看柱子老实,可到底也是跟唐建军一起当兵,还是特战队里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是怂包,不过是被亲情压弯了腰。
此时重新站起来,即便是断了一条腿,那他依然是男人。
周身散出来的戾气,那一身破烂棉服可阻挡不了。
小弟退后两步,惊恐地看着如同嗜血猛兽一般的五哥,缩缩脖子躲到了亲娘身后。
柱子娘也看向一向是好糊弄的五儿子,眼神躲闪。
柱子爹倒是硬气了一把:“好了,没影的事情,别说了,都回去吧,我们自己家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决!”
村子里看热闹的也不好继续留下来,都纷纷离开。
只有大队书记和柱子一家人留下来。
重新回到破旧的茅草房,冷风飕飕的吹,所有人都感到寒冷,好在柱子媳妇又弄了一些柴火填进火坑里。
众人围坐在火坑周围都不开口。
还是唐初夏阿嚏一声,说道:“怎么会这么冷?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唐建军感觉她又要搞事情,不过还是把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这破房子四处漏风,不冷才怪。”
唐初夏啊了一声问大队书记:“叔,这种房子,咱们村子里多吗?”
大队书记苦笑:“还是有的,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唐初夏哦了一声:“可我怎么进咱们村子后,只看到柱子哥一家这样?别人家的院子再破应该不会头顶开天窗,周围漏风吧?”
大队书记尴尬,让外人看来笑话,就算是不是他家,也感到难为情。
唐初夏又说道:“柱子哥是退役军人,退役之前应该也是军官吧?”
她问的是唐建军,唐建军点点头,“有,还立过几次功!”
大队书记更加尴尬。
唐初夏搓搓手,把自己的手塞到唐建军的口袋里,感觉暖和不少,这才说道:“那国家不管柱子哥吗?他可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
唐建军看向柱子爹娘,冷声说道:“怎么会不管,我回去就打报告,让领导们看看,当初谁承诺一定要照顾好柱子的人,最终会受到什么惩罚!”
柱子爹娘脸都白了,吓得呀!
他们可记得当年柱子的领导送他回来时候,曾经说过一段话。
那个时候他们只以为是客套话,没有当真,如今看唐建军的模样,可能并不是客套话。
唐初夏笑了起来:“二哥,你别吓唬人,我想承诺的人也想不到,军人说到做到呢!”
视线落在柱子爹娘身上:“大爷大娘,你们别听二哥吓唬人,最多是公开审讯,比如那位小哥哥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大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