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出祠堂的女人放弃了,跪在地上哭的几乎要晕过去,她指着严师河怒骂,说“你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你就是想要害死我们”
对于女人的指责,严师河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他道“大家都拿到灯了吧,我先走了。”
其他几个拿到油灯的人纷纷对着他露出感激之色,道“严哥,我们一起吧。”
没有人再理会因为失去队友而情绪崩溃的女人。
顾龙鸣看着这一幕啐了一口,道“这个严师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秋石赞同道“的确。”
看来祠堂里面的灯的确是可以拿的,但是却有数量限制,当拿到某个数量从量变引起质变的时候,祠堂里面的东西就会出来。
顾龙鸣舔了舔嘴唇,道“林林,我们怎么办”
林秋石道“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如果顺利,我们应该不用去女主人的院那里去了。”
顾龙鸣道“什么想法”
林秋石没说话,只是转身道“走。”
两人顺着小路回到了院中,他们路过街道时,看见几个镇民又抬着活猪朝着河水的方向去了。只是这次活猪的数量变成了两头,吹奏乐曲的人也变多了。这仿佛是个信号,提醒着他们越来越近的河神节。
林秋石的脚步最后停在了严师河的房间外面,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枚卡。
顾龙鸣看的眼睛直“林林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秋石轻声道“开锁啊。”他弯下腰,迅的把卡插进了锁眼,几秒钟后,眼前的大锁应声而开。
顾龙鸣佩服道“牛逼。”
林秋石总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仔细一想,现这不就是带着他的阮南烛的翻版么,只不过现在他扮演了阮南烛的角色。
“我们进来做什么呢找油灯”顾龙鸣环顾四周,“可是他会不会把油灯藏起来了”
林秋石道“我看了,他们至少没有带在身上。”油灯是青铜做的,并不轻巧,重量至少在三四斤左右,而且林秋石注意到了严师河身上是没有背包的,他的朋友小浅只背了一个很不足以放下油灯的单肩包。这意味着油灯他们肯定没有随身携带,要么就是在房间里,要么就藏在了别的地方。
两人在屋子里一通翻找后,终于在床底下看见了他们想要找的东西,严师河的油灯果然藏在了床下的一个隐蔽之处。
顾龙鸣把灯翻出来后,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脏话。
骂脏话的原因无他,因为严师河床下的油灯根本就不止一盏,竟是五六盏油灯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底下,看样子应该就是其他人失踪的油灯。
“这个严师河也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顾龙鸣开口就骂,“也亏得他干的出来”
把其他人的油灯偷出来,再制造出油灯被毁的假象,事实上这些东西全被自己纳入囊中,还怂恿其他人去祠堂里偷灯最后丢掉了性命。
看到这些灯,林秋石对于严师河的那种违和感更加浓重,他总觉得从进门开始,严师河似乎就知道什么。
而这样的情况林秋石曾经见过一次,便是在雨中女郎的世界里,那个用画框杀人的人类背叛者。
难道严师河也林秋石想到这里,眉头皱的死紧。
“哎他床底下好像还有别的东西”顾龙鸣现在油灯后面又掏出来了什么,“家家谱”
林秋石接过来一看,现正是严师河曾经和他们提到过的家谱。
他翻开第一页,现这家谱里面居然还有照片,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是也可以认出上面的人物正是院子的女主人。
粗略的翻了几页之后,林秋石露出愕然之色,这家谱与其说是家谱,倒不如说更像是某种记录,上面几乎全是女主人和孩子的合影,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怀里永远抱着一个孩子。那些孩子有的在哭,有的在笑,但可以明显看出,他们并不是同一个。
而这些孩子的名字,居然无一例额外,全是于才哲。里面甚至没有出现过男主人的模样,仿佛从头到尾,都只有女主人和孩子的存在。
顾龙鸣也隐约明白了什么,他看向林秋石“这些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吧”
林秋石道“可能。”
于才哲只是一个代号,并不是指的某个特定的小孩,只要被女主人领养的孩子,都会叫做于才哲。
林秋石看了眼家谱的时间轴,道“走吧,把这个也带走。”
顾龙鸣“那我们进来的事儿岂不是暴露了。”
林秋石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你在门外面是捉鬼的么,坑蒙拐骗这些事情应该很熟练呀。”
顾龙鸣辩解道“只是偶尔,偶尔,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个正直的好公民。”
林秋石“不是正直的女高中生了”
顾龙鸣羞涩道“如果你需要我变成女高中让你高兴高兴的话”
林秋石“”怎么突然那么恶心呢。
“反正也要偷灯,暴露就暴露吧,况且我们的灯恐怕也是他换掉的。”林秋石很不客气的把家谱放进了包里,“灯也多带几盏,备用。”
“好嘞。”顾龙鸣把东西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包里。他本来就不喜欢严师河,能坑严师河一把,自然是相当高兴的。
两人装好东西后,便离开了严师河的房间,先把带出来的几盏灯藏在了离他们屋子挺近的一个角落里,然后将一盏灯带在身上谨防意外,当然,家谱他们也没忘了塞在包里。
屋子里被盗的事情,严师河很快就现了,中午吃饭时整张脸都是黑的,目光在人群之中逡巡,最后落在了正在慢慢吃东西的林秋石脸上。
林秋石面色丝毫未变,面对严师河的眼神,他只是抬了抬眸,道“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