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敏博看着位上坐着的秦游,问道:“这次的春闱应当是有史以来之最,南北士子加起来得有八万余人。
这对于考官和考场来说都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辅稷是这次出试题的考官,心里有数没有?”
秦游笑着端起平日里他用的大茶缸喝了一口浓茶,“诸位放心,试题相较于上一次恩科要简单不少!”
“是吗?”
一群人嘴角抽搐,信他才有鬼了。
他们可是在礼部那里得知这次的会试题目很难。
黄轩笑呵呵地捋着花白的胡须问道:“辅稷,听说这次也有不少秦家庄的学子参考。
你不会提前把试题透露给他们吧!”
这话虽然听着像是在打趣。
但在内阁次辅口中说出来,何尝又不是试探和质疑。
秦游神色平淡地笑道:“黄相认为呢?”
关敏博插话道:“以辅稷的性格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秦游举起茶缸埋头冷笑着喝了一口,不和黄轩纠缠。
黄轩之所以还能待在内阁,就是帝王心术里所谓的平衡。
他也懒得和黄轩去争辩什么。
二月初九。
参加春闱的士子待查验身份后就会放行。
和往年一样,依旧有心存侥幸之人用各种方法携带小抄。
但无一例外,被现的都是当场革除功名。
贡院外。
路边,曾黎冲着秦流景他们拱手,“就送到这里吧!”
秦流景等人还礼。
“曾兄加油,我可是花了五十贯押你杏榜高中。”
曾黎嘴角抽搐,“多谢流景兄慷慨。”
“快去吧,别啰嗦了!”
岳高澹急切地摆着手。
曾黎点头,笑着离开,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的岳高澹小声嘀咕。
“我押一百贯赌曾黎落榜!”
曾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群公子哥真是不盼着他一点好。
接着他又听见秦流景他们也在对其他人押注的时候,他就释然了。
平复心情后,他排队准备进入贡院。
顺利进入后,考题下来那一刻。
贡院内传来一片哀嚎声。
曾黎也是满头大汗,觉得自己这次要上榜很悬。
不过也是在愣了一会儿后,他着手答题。
此时监考的考官听见贡院内的哀嚎声后,也都一起出来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