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
由内阁次辅关敏博出班给了曹睿答复。
“殿下,土地兼并之风虽然屡见不鲜,但只要加大监察力度,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杜绝。
臣等商议,每十年清查一次。”
“十年?”
曹睿蹙眉,看向秦游。
秦游淡淡开口,“十年时间太长,三年一次,且土地流转只限同村百姓之间进行。
此外地方乡绅豪强大族等利用不正当手段强迫所在地的百姓兜售土地。
一经查实,抄家流放,六代禁止参加科举。”
“……”
一群人当即呆立当场。
秦游这话说得太狠了。
不仅三年一次,还限制土地流转,查实了还禁止六代参加科举,这是要把一家一族彻底按进尘埃里。
有人大声反对,“不行!”
秦游扭头,只见御史台的御史神情严肃地站了出来。
御史冲着站在御阶上的曹睿拱手,沉声道。
“殿下,大魏以儒治国。
如此严苛的律法和暴秦有什么区别。
还请殿下三思,多为黎民百姓着想。”
“呵呵……”秦游轻笑,反问道:“赖御史说大魏以儒治国,那还需要哪些律法作甚。
你口口声声说为黎民百姓考虑,你是在为你考虑吧。
身为御史,却是满口荒唐言,简直不配当御史。”
赖砚被气得浑身剧烈抖动,脸色异常的难堪。
他怒喝道:“满朝诸公都知道本官说言句句属实。
唯独你秦游总是唱反调。
这大魏朝堂上当真只有你一个忠臣,其他人都奸佞不成。”
秦游嗤笑一声,“大魏不是一个人的大魏,是千千万万人的大魏。
本辅不过是在为黎民百姓声。
不像有些人口口声声是为了黎民百姓,实则包藏祸心。”
“你血口……”
赖砚恼羞成怒地张口,才吐出三个字就被秦游打断。
秦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质问道:“你家里当真没有兼并百姓土地?”
一句话,让在场的气氛陡然变得沉重下来。
秦游环顾四周,问道:“你们都敢拍着自己胸膛说你们家都是清白的吗?”
不等其他人说话,他就拍着自己的胸膛大声说了出来。
“我敢!”
“我秦游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
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天下百姓。
我秦游从来不会去和群众抢一针一线一饭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