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宝赶紧又给她爹拿了一件防弹衣穿上,外面再拿一件防弹斗篷穿上。里里外外全给她爹防护上了。
她大哥没给防弹衣,就是因为她大哥被那么多敌人盯着,防弹衣穿在里面不显眼。至于她爹,穿什么奇怪的东西,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也不会有人在意。
毕竟京城第一废柴所做的事,都是与常人不同的。
苏米宝记得,原书中有一个关于她爹趣事的描写。
苏家二爷有一段时间,每三天就进一次春香楼。进楼点一桌子菜,不吃。坐半个时辰就走了。
“听说了吗?咱二爷每隔三天就去一次春香楼,看花听曲去了。”
“可不是,为了看花听曲,每次都包场子,小二百两银子呢?”
“嘘,别让二夫人听到了。不然——”
丫环们转头看到身后的二夫人和宋嬷嬷,吓得跪倒在地,不等问,就把知道的全说了。
宋今禾那个爆脾气。
苏成义可算是一下碰了她两个底线。
一是不能纳妾看花娘。
二是不能乱花钱。
宋今禾当即带着宋嬷嬷一行人杀进了春香楼。
上了三楼那个一次二百两银子的雅间,当场抓获苏成义。
苏二爷正坐在三楼,对着窗外看着,手拍着桌子,听着对面戏园子婉转的小曲儿,一脸享受。
花娘呢?
没有。
苏二爷竟然花二百两银子,包了这个三楼临窗的雅间,摆了一桌子素菜,听着戏园子里的小曲,看着那棵临窗的枝繁叶茂的大槐树,白生生的槐花儿靠在窗棂边,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夫人,你怎么来了。快请坐。你闻闻,这香味,这雨声,这槐花儿,还有这若隐若现的小曲儿,简直是人间至极、可遇不可求的享受啊!”
“你这是看花听曲?”
宋今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家这男人不但废柴,还是个傻瓜。
“夫人,你别生气。我包这雅间是有些贵。多花了点银子。不过,整个春香楼,只这个地才够正点儿。我和他们讲价,没讲下来。”
苏成义嘿嘿一笑,一脸讨好地看着自家夫人,
“不过,为了省钱,我每次都只点一桌子素菜,一个肉菜也没点哦。”
而后又往前凑凑,
“夫人,你要真放不下这银子。我回头找咱娘多要点零花钱。再给你找补上。好不好?”
“这槐花有啥好看的?那护城河堤上到处都是,白看你不看,你花钱来看这一棵?”
“这花和花是不一样的。有人偏爱牡丹,我就偏爱看这槐花。这一棵和别的都不一样。这就和人一样,外物看人都一样,可人看人,人人都不一样。”
宋今禾看着她的傻夫君,
“那听曲呢?去戏园子占个座才几个钱?”
“嘿嘿,夫人呐。这近听看伶人,远听感韵味,各有各的好。”
苏成义眯着一双被胖肉挤成一条线的小眼睛,看着窗外,
“这花、这曲、这雨,再加上今天夫人这个人,这便是一生难再逢的了。”
你说说,就这样一个闻名全京城的不着调的爹,身上穿一件样式奇怪的防弹斗篷,有什么可奇怪的。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