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无法原地调头才是他们下车的原因,两伙人分别控制拉车的马又扛起战车进行调头,不再打招呼各自驾车远去。
没人知道楼令与潘党刚才到底说什么,为什么会以那种状况结束,大家都在等着较量出现结果。
敌我两乘战车拉开三百米以上的距离,随后大幅度转弯,车头朝着对方又停了下来。
楼令与潘党做出了相同的举动,先持弓朝对方远远地行礼,随后又面向会盟台的方向举起手里的弓。
这是在示意:准备好了,下信号吧。
鼓声被敲响,还能听到号声。
这种“号”是一种长号角,由木头和牛角来做成,吹起来声音听着很是雄厚。
两边的战车开始动起来。
“家主,我们是要与天下第二生死相拼?”楼鱼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不止是书白读,脑子也是有够迟钝的。
楼令点头说道:“打赢,我们从今以后便是天下第二。”
田有点心慌,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哪有退缩的可能性了呢?即便是再怎么害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啊!
作为车右的楼鱼干脆放下了长戈,手里扛起了盾,心想:“一定要护住家主的安全!”
这可是与天下第二较量,怎么会不产生心理压力,护住楼令安全也就成了楼鱼最想做也是必须做的事情。
楼令能够感受到楼鱼与田的紧张,说道:“车右,多注意驭手。”
战车组虽然是战车主将为尊,三者却是都不可或缺,一旦驭手被解决掉就没人驾车,车右被干掉则是失去盾牌,战车主将没了就失去最主要的攻击输出。
双方的战车度其实都不是太快。这个是战车与乘员重量决定了的事情,两匹马拉动战车也要有一个加的过程,真不是一开始就能够纵情狂飙起来。
在旁围观的人都保持安静,一些马匹或牛会偶尔嘶一声或哞一声,动静最大的来自两乘战车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
现场当然是晋人居多,他们属于大部分没有听说过楼令的人,得知己方有人在挑战天下第一神射手之前要过天下第二神射手这一关,多数人有些难以置信的同时,其实内心里并不带多少希望。
想要挑战天下第一神射手的挑战者有许多,天下第一神射手却永远是养由基。
因为潘党一直在宣传自己的关系,知道天下第二神箭手的人并不少。
有那么一个现象,有天下第一神射手和天下第二神箭手,关于天下第三神射手是谁,没有一个普遍得到认可的人。
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一百三十步以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楼令与潘党做出了挽弓射箭的动作。
战车约是二十五迈左右的行进度,由于是在向前的关系,自然会自己拉近射程。
那一时间,楼令与潘党脑子里在想的都是:“他懂预判!”
所谓“预判”就是计算提前量,再往预设的位置射箭。
懂不懂预判其实就是区分弓箭手质量的一个因素,也就涉及到了观察风向、风和空气质量的相关。
在没有成系统的理论着作之前,多数人其实真不知道所谓的“预判”是什么玩意,哪怕有时候射中也是蒙的,一些人则是纯粹靠天赋维持着取得的成就。
楼令听到了金属互碰声,眼角余光也捕捉到了一支折断了的箭矢。
那是楼鱼成功挡住了潘党射来的箭矢。
“他是射驭手。箭磕碰到盾能折断,力道不小!”楼令在做判断,手里却是没有停,连续射出两箭。
潘党这一边,他的车右刚才也成功用盾牌格挡了射来箭矢。
“主人,他先射我,箭矢穿透了盾牌!”潘荣进行汇报。
那可是一百三十步之外射来的箭矢,竟然穿透了盾牌,不止弓好,穿透力委实是惊人了一些。
只不过,潘党暂时没有空去看箭矢的箭镞,要不然他一看绝对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也是一百三十步外射来的箭,飞行期间能够让双方的车右有更多的时间来预判,成功地将射来的箭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