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令是抱着捡便宜的心态来到城西的。
因为粮食歉收的关系,有些家族会因为缺粮养不起太多的人手,只能选择拿出用不上的奴隶来卖,再因为粮食价格上涨的关系,不免要将贩卖的奴隶降价出售。
老楼家因为雨季前就将粮食收割入仓的关系,并未受到灾情的影响,选择在这个时候购买奴隶,一来一去肯定要占大便宜。
“可惜了,我家现在没有足够的资源,要不然玩简单的操盘,一定会在灾年大赚一笔。”
那种操盘在天朝有一个特殊称呼,叫:投机倒把。
楼令在城西一圈逛下来,认准有贩售特殊技能的奴隶地点,再一次寻了回去。
“一斗又三升粟米一个木匠,三斗粟米一个铜匠,……,要农夫吗?一斗粟米四个农夫,要得多我可以尽量安排同一户的奴隶。”
“铜匠有多少个?木匠又是多少个?”
“不是万不得已,谁会拿铜匠和木匠出来卖呢?三个铜匠,八个木匠,再多就没有了。真不买点农夫?今年不买,看你有心展家族,往年也该买啊。”
“铜匠和木匠我全要了。今年的年景不好,买农夫回去多一张嘴。你若是一斗五个农夫,我倒是可以买一批。”
“这……,行吧。”
楼令一家又一家地谈过去,每一家卖有技能的奴隶都不多,倒是卖农夫的家族不少。
直至临近傍晚时分,楼令队伍里多了近百人,其中铜匠、木匠、泥瓦匠合起来三十六人,剩下的则全是农夫。
所谓铜匠,指的是懂得冶炼和锻造的匠人。
毕竟,当前玩铁的没有几家,称呼铁匠不合适。主要玩的就是青铜,叫铜匠才是正常。
楼令带上人出城,临出城前需要在城门边上交税。
是的,入城不用缴费用,在城内有进行购买行为倒是需要在出城时交税了。
该交多少税看完成交易的份额,有些税能躲,有的税则是躲不掉。
例如,楼令与屈远口头约定进行什么交易,后面不需要再到“蒲”城进行。这就是属于不需要交税的那一部分。
像是楼令在“蒲”城里面买了奴隶,每一笔交易都有凭证,交税也是用凭证为依据,缴纳十分之一的费用。
这个费用就是商税,只不过是“蒲”的主人获得,不是上缴给国家,算是给提供交易场地的主人一份保护费,一旦产生交易纠纷也是由“蒲”城的主人来主持公道。
如果是私下的交易出现纠纷?看得就是谁的实力强,强的一方拳头大,肯定是没理也变得有理了。
该交的税交完,他们出城来到搭起来的营区。
选择在城外搭营的家族很多,互相熟悉的人到傍晚也会流窜着拜访,达成新的交易,或是进行纯粹的感情联络。
“原身……好像没有什么朋友?”楼令闻着肉的焦臭味,耳朵里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
那是怎么回事?还能是哪回事,奴隶交易之后,带到营地就要重新上印确认归属,免得奴隶逃跑,也避免被其他家族拐走,没有印记来证明奴隶属于自家。
做标记的过程很残忍,烤红的烙子先抹平之前的黥字,再用带有家族标志的烙子重新烙一个,并且一定是烙在脸上。
选择烙脸上的原因太简单,躯体穿上衣服可以遮掩,人总不能每时每刻遮脸,一旦遮脸更容易引来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