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您的实验可能要失败了,祝尧可能会死掉啊啊啊!”诺里斯小脸惨白。
就在他们一同紧急前往3号实验室时,负责的相关研究员脸色骇然地奔跑出来。
“s实验体自杀了!”
s实验体祝尧,与秘金有非一般的亲合度,一旦试验成功,将是最能接近神的实验体,也会是最强大的杀伤性武器。
但他自己亲自毁了成神之路。
克罗夫特脸色阴沉。
玻璃罐上喷溅着大片鲜血,一点点蜿蜒流下,如同玻璃生出了血泪。躺在其中的人手腕处豁开一道深深的割痕。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心脏下方,那接近致命之地赫然是一个血洞,黑褐色的液体从里流出。
克罗夫特只是扫一眼就知道生了什么。祝尧借助利器割开手腕动脉,血液大量从动脉喷射而出,由于血液急剧流失,心脏无法正常供血,那原本应该抵达心脏的神之血液被暂时阻碍。接下来他又破开自己的胸膛及时拦截了秘金。
克罗夫特看向地上那一小片金色液体无言叹息,他怎么忘了祝尧是神学院的优等生,医学在他的学习范围之内。
“上将,我只是转个身的时间就。。”研究员惴惴不安地睁着一双眼说。
“他是怎么拿到武器的?”克罗夫特问。
“我不知道,我保证没为他提供任何便利!”研究员简直要哭了。
“包扎,治疗。”克罗夫特当即下令,他知道再这样下去祝尧会死,而祝尧赌他们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理。
克罗夫特很快看到了凶器,他扶住额头,是他还给他的金镯,正趴在祝尧身上汲取血液,他恶狠狠地踢了一脚桌子。
“对自己够狠的。。”克罗夫特咬牙。
***
一个毫不起眼的边野山谷处,雪飘洒着遮掩了大半光景。
开阔的庭院之中,披着白色狐毛的黑色长女人静静跪坐在地上。
庭院古朴典雅,木饰品居多,触目可及之处竟然没有一处锋利物品,白色的灯笼悬挂在屋檐之上。
弗吉尼亚脚步很轻地走近,他手中拿着一块软垫,来到女人身侧,抬起她的身子将垫子放到她膝盖下。女人没有挣扎,任由他动作。
弗吉尼亚又如变戏法一般从手里掏出一朵蔷薇花,极细腻的金属花瓣,会无风抚动,还散着淡淡的清香。
女人终于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不施粉黛的面庞仍没得触目惊心,那双黑色的眼睛毫无波澜,死气沉沉地看着弗吉尼亚。
这种时候,弗吉尼亚忽然觉得好像只有自己在变老,这个女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安静盛开着,没有衰落期。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克里曼斯追求青春年华,追求永生,如果一直有这么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他又何尝不想永久地拥有她?事实上,他正在为此努力。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不是很喜欢雪吗?手怎么这么冷,在外面待了多久了?”弗吉尼亚温柔地询问着,他用自己宽大的手握住女人的手,用为数不多的温暖想要捂热那冰冷的手。
但下一瞬,那点冷他也无法握住,纤手抽离。
“弗吉尼亚亚马蒂斯,你还没玩够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吗?你到底要困我到什么时候?”女人冷淡的声音响起,让弗吉尼亚想起春天里的翠鸟。
“等春天了我带你去另一片山谷里找翠鸟好吗?那些鸟藏得很深。”弗吉尼亚不回答,他亲昵地说。
那朵机械蔷薇被塞到女人手里,但是女人像丢弃炭火一般甩开了它。
“我根本不喜欢蔷薇!你一直在固执己见,永远看不懂别人需要什么。”
弗吉尼亚的脸沉下来,但瞬间又挂上温和的笑:“那你喜欢什么花,我再给你找来。”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我的儿子!”梅芷终于忍不住了,她愤恨的转过身推开弗吉尼亚。
“那我们就去另一个地方,我本来就想要带你离开这里的。”
“你根本就故意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梅芷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进雪中,飘扬的雪花落到她的头上,她的脸竟也如这雪一般苍白,那是终年不曾外出带来的不健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