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曼斯身边围绕着诸多小辈,和他一般年纪的早已入了黄土,只有他还在苟活着,有时候也难免感到孤独,但这会他要高兴很多。他得意的看了一眼弗吉尼亚,却见那个孙子捧着酒杯出神,没人敢打扰教皇思考。
菲尔德被其他人拉去作陪,出于主家礼貌他只能无奈跟随,祝尧反而很自在终于只剩下自己。
他手腕上时不时传来刺痛,在角落撩开袖子金镯烫,这会思绪静下来,他又能听到脑海中传来声音。
“回家……秘匙……”
宴会厅中音乐声很大,众人谈笑的声音此起彼伏,祝尧听不到什么东西,他们之间的联系一直都很微弱。
但秘金的异常还是让他不由得留意起来。人群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这次的宴会在克里曼斯的古堡中,这里有着最大的宴会厅,布置得非常隆重。
这也是祝尧第一次看见那所谓的曾祖父,苍老有威严。殊不知对方也在打量他。
克里曼斯来到弗吉尼亚身边,他的孙子正靠着窗口吞吐烟圈,窗外下起丝丝小雨。
“许久没见你抽过烟了。”
弗吉尼亚回头一笑,眼神在烟雾后晦暗不明:“我与您又见过多少次呢祖父,我是父亲厌烦的小儿子,您对我的印象不深自然也不在乎。本来您也早该下去了。”
他指指地下:“不过您说您知道许多秘密,我们一直相安无事地生活着,我也愿意您当我的祖父,但您对我却一直有着隐瞒和欺骗。”
克里曼斯挥退为他推轮椅的人单独面对弗吉尼亚。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如果不是这样我才早就下去了,你是个阴狠的孩子,什么都能利用。”
“别这样说,祖父,我还是很有信用的。”弗吉尼亚完全不在意克里曼斯这么评价他,表情很平淡。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在找寻秘金锻造方法,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将圣剑交给你。”
这是一个强有力的诱惑,弗吉尼亚眯起眼睛:“那么您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你也知道的。”克里曼斯暮霭沉沉的目光看向弗吉尼亚,“我们之间的交易你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弗吉尼亚有些失神,他手中的烟灰掉落到衣袍上浸出一小片痕迹,“是啊,我很清楚……”
“只是牺牲一个孩子罢了,你还有两个儿子呢。”
克里曼斯的声音远去,弗吉尼亚自嘲地笑笑,轻声说:“好啊。”
这话不知是说给克里曼斯听还是说给他自己。
无知无觉的祝尧看向靠近楼梯处隐秘的角落,那里灯光照耀不到有些昏暗,他有些好奇的走进,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这节楼梯很奇怪,似乎刻意避开这个角落
“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祝尧猛地转头,视线低下去,克里曼斯和蔼的脸庞在身后出现。
“随便逛逛。”祝尧说。
“嗯,那里有可口的小蛋糕,年轻人最喜欢那些东西,去吧,你该在人群中央的。”克里曼斯皱着的皮笑展开,“这里太冷清了。”
“嗯,谢谢您曾祖父。”祝尧将手放在身侧离开这里。
克里曼斯的手指在轮椅上敲动,随着祝尧离去,他的头微微扬起,鼻子在空气中轻嗅。
“祝尧”菲尔德在人群中挥手。
远处的祝尧没能看见,他正绕过人群向门外走去。
“菲尔德表哥,请跟我们讲讲您在军校的事情吧!”女孩子们围绕着菲尔德让他脱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