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殊:“刚吃。”
薛琅:“我整点夜宵。你要么?”
池殊摇头:“今天我要早点睡,改天。”
他们订了两间连号的房间,等电梯的时候,池殊问:“你知道公社对抗赛是什么吗?”
“每隔一段时间,公社的排名就会重新洗牌,排名的标准,是占比6o%的社员总积分及4o%的对抗赛积分的总和。”薛琅道。
“前十个公社为一组,之后是第十一到第三十,以此类推,不同组的胜方败方又会进行对抗……具体怎么比的我不是很清楚。”
“最近确实在进行公社对抗赛,估计快结束了吧。”他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电梯到了,他们走进去,池殊跟他讲了张渣辉给自己的消息。
薛琅扯了下嘴角:“那他看来想邀你进对抗赛了。每个公社会有几个外援名额,可以邀请非公社成员来参加。”
“对抗赛难度高,玩家间更是会互相残杀,不过奖励也很丰厚,你如果要去的话,小心点吧……算了,感觉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电梯在指定的楼层停下。
池殊:“对了,你打算多久开下个副本?”
“尽快吧。”薛琅道,“我因为退社,向那群人交了一大笔积分,虽然现在还剩不少,但心里总是不踏实……而且,我想早点去第二世界看看。”
第二世界是一个分水岭,十万积分的门槛,将不同层次的玩家们给分隔开来,虽然本质上,他们都是一群在生死间挣扎、与死神博弈的亡命之徒。
池殊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有第一世界,第二世界,那会不会有第三甚至第四世界呢?
虽然他在这里从没听说过。
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他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耳朵上多出的东西。
那是一颗鲜红的耳钉。
但池殊没打过耳洞,它也没有穿进皮肉,只是像磁石一样牢牢吸附在他的耳垂上,他捣鼓了老半天,耳朵都磨红了,愣是没能把它给扣下来。
最终池殊放弃了尝试。
除了犹如牛皮糖般贴在他身上的特性以外,看上去,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饰品。
平平无奇,但恶意满满。
他有些烦躁地搓了搓耳朵,打开花洒,洗了个澡。
把自己扔到床上后,池殊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药还没买。
在副本里的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睡好,突然进入陌生的环境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他在现实改善了没多久的失眠症又犯了。
他过去一直吃的那款安眠药是同家医院给他开的,效果还不错,池殊记得名字,打算明天去药店问一下。
除了公社以外,第一世界的一切场景都高程度地还原了真实世界,各种设施齐全,只是里面的服务人员全是npc。
与此同时,池殊还产生了一个困惑。
这里的医疗技术很高,在游戏里受到不论多严重的外伤,中转站都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将其修复,那如果是精神层面的伤呢?
要是精神病被抓进游戏世界,他脑子能被彻底治好吗?
池殊不是精神病,只是有点失眠而已,把这个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海,他躺在枕头上,开始放空大脑,酝酿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缓缓陷入朦胧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