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念念。”指腹拭过嘴角,残留下的香甜的花蜜里混着她口脂的香气。
让他意犹未尽的,是花蜜糕的味道么?
翌日清早,维德里克推开书房里的折窗,目光遥遥地落到经过庭院的白念念身上。
她正在缠着小霜一起去集市。
他看到她的腰间还配着一只风铃,是昨晚的那一只。
下面的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跑出了庭院,只有那轻忽的风铃声音还在耳边萦绕。
窗外的景色又突然变得枯燥无味。
不知道昨晚她说要把风铃送给他的这句话还算不算数。他想起了昨晚上她的每一句话,开始期待她给他带来的花蜜糕。
时间在他眼里变慢了许多。
艰难的空中作战训练使得他不运用精神力,视力和听觉也比常人要更加敏锐。
用了精神力后,他便能毫无阻碍地穿过重重建筑去看她。
他看到她走进长老府,却没有朝着他的阁楼这边走,而是去了那处带有竹林的偏院。
她不是不用住在那了么?怎么还过去?
维德里克一刻也等不住,他停止了巡察的能力,起身去找她。
结果,她居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陌生的雄性。
他难得满心欢喜地去找她,一推开门,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雄性坐在她睡过的床上。
而她却在脱下那雄性的衣服。
“你在做什么?”维德里克的声音压制不住怒气,眸若寒冰。
白念念拉着衣服的动作立刻停下,扭头看到大步走过来的维德里克,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边来到他的面前。
“他是谁?”
白念念从未见过他生气的样子,面对如此强大的一股威压,她浑身紧绷,大脑一片空白。
“大人请不要怪罪这位善良的小姐,她是,因为可怜奴家,才将奴家带来疗伤……”身形孱弱的男子脸色惨白,气急攻心之下,嘴角的溢出鲜血,难掩倾城之貌,“奴家这就离开……”
“珀纳塔你还好么?”白念念见此要往床边去,一条手臂拦在她的腰前,再度将她拉回去。
“这里不是救济院。”他的气息沉沉地落在她的耳边,真了不得,连名字都知道了,还叫得这么顺口。
圈住她腰身的手臂又紧了一些,禁锢得她无法动弹,她只能用商量的口吻来请求,“阿瑟,你就让他留下吧……”
维德里克的脸色铁青,他无法忍受她去护着别的雄性,甚至还要请求他!
那双满是担忧的眸子对着他,浓密的睫毛像是一把扇子扫过他的心尖,蹙紧的眉心又像是一只只无形的小手在捏着他的心头。
“珀纳塔是一条响尾蛇,但精神力只有C,让他重伤流落在外面会会被欺负的。”她见他眉头有松动的迹象,按了按他的胳膊,“等他的伤口痊愈了,再让他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可以留下。”维德里克顿了顿,将她横抱而起,“不许你再踏入这里半步。”
白念念应了一声好,两条纤细胳膊很快地抱住了他的脖颈。
这张俊美脸庞这才由阴转晴。
当白念念用余光瞥了一眼后面,他又立刻沉下脸。
“给他请个医生吧,阿瑟。”
“你的脑子里便只有他了吗?”
白念念抿着唇角摇了一回头,她其实想说,她昨晚做梦梦到了他,早上洗漱、吃饭的时候也在想他,并且出去就是为了给他买花蜜糕。
对了,花蜜糕还在桌面上。
她在他的怀里伸出头,才发现两人已经远远地离开了那处偏院。
“阿瑟,花蜜糕还在屋子里,你让我回去一趟吧?”
“我现在不想吃花蜜糕。”
“……”白念念欲哭无泪。他要是不吃,她的任务不就失败了吗?
她还花了一百积分去兑换了一瓶令雄性陷入发情期的无色无味药水,她把它全都洒在花蜜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