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舒童忽然大笑起来。
“你个悖时砍脑壳的!”朝着他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男人略带稚嫩,却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像跳动的音符,从沙跳到书架、到餐桌、跳到了厨房、到卧室、到阳台,直到溢满了整个房间,透过门窗溜了出去。
翠翠、翠翠、
舒童在一声声翠翠中沉沉的睡去。
傍晚,落日的光透过玻璃,铺在他脸上,紧皱的眉头有了一丝丝舒展。
“谁能告诉我昨晚生了什么?”男人很迷茫,“一定比录像带里的更严重,更可怕吧。”
他该怎样去爱这个女人?
别墅。
郝子言大概了解了到事情的进展,苏月槿把所有的事情推到鸭舌帽吸毒绑架、敲诈勒索,自己暂时撇清了关系。
随着挂断的电话,整个房间又一次安静下来。
低头整理着昨晚舒童睡过的床铺,粉红色的被套还有她留下的味道。
被子一角沾染了少许污泥,用手抠了两下,污泥侵在指甲里,似乎舍不得换洗这条被套。
“子言哥。”舒童见到他的那一刻出的呼喊声,与她愤怒暴击那一对男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的身上带着柔情、善良、坚强、暴力、还有让他欲罢不能的情欲。
“我这是怎么了?”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陷进去久久不能自拔,舒童就像蚕茧,牢牢的把他包裹在里面,无论他怎么挣脱,都无法打开一丝丝缺口。
裹挟。
对,就像一种“裹挟”,看得到外面的世界,却逃离不出来。
起身,又一次来到书房,想不起每次来的时候看了多少遍手机里的录像,几乎是听着舒童咯咯咯的笑声入睡。
又一次又一次在舒童呼喊声中惊醒:我不认识郝子言!我不认识郝子言!
这种带着悲壮、压抑、恐惧又害怕的嗓音回荡在房间。
“我怎么就把她带到这里了呢?”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有那么一刻,他想着把她永远藏起来,藏到只有他自己可以找到的地方。
舒童的感情就像一条大河,裹挟着他一路向前,送到了万丈瀑布,他整个人坠落下去,深不见底的冰水让他快要窒息,他在挣扎、挣扎。
“救命、救命!”
他求救过,或许他根本不想求救,只想沉落。
医院里,苏月槿摸着被撞断的鼻梁骨,恨的牙根痒痒。
那天舒童的样子至今让她心惊胆战,她一定知道什么才会对她下这么狠得手。鸭舌帽已死,暂时她把所有的锅甩到那个男人身上。
“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起。”
“知道。”床边站着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去,整张脸都快要肿的变形。
“这个疯女人。”苏月槿嘴里骂道,那天在倒地余光中,她看到了舒童捶打那个男人的样子。
这可是她的保镖,竟然被一个弱女子打成这样。
那晚,一夜、两床。
郝子言缩在那个粉红色的被子里。
舒童,沉沉的依偎在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