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不是我原来的那一块,你脑子里好生想想,是谁偷拿偷换了?”沈澈也在此时急得要疯了,皇兄那一枚玉佩他哪里还记得是啥模样,只记得父王曾经告诉他两枚玉佩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同一块玉石,内里纹路花纹走向不同,纵是雕刻一样,但也是有区别的。
时至今日,他才知两枚玉佩的区别在于龙的眼睛上。
他一直都不知道,今日却被皇兄一眼看了出来。
天呐!他戴着的这一块是皇兄的,那就是当年给大皇子戴出宫的那一块。
这说有些说不清楚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寻找大皇子,结果大皇子的玉佩他戴着,如果皇兄不是亲的,都要怀疑他的忠心了。
甚至皇兄很确定上一次见他之时他戴的是自己的那一块,玉佩就这样突兀地出现,莫名其妙的与他戴着的那一块换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大皇子就在他身边啊!
在得知这一消息沈澈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皇宫,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暴躁情绪终于在马车里宣泄出来。
他能不急吗?能不暴躁吗?这关系到他那苦命的大侄儿,流落民间多年受尽苦难的大侄儿啊!
他的好大侄儿哟!你知不知道家里还有皇位等着你来继承。
沈澈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当然,沈澈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心底里的那隐秘的小心思的,即将能摆脱重任的小心思。
只是,目前最主要的不是这些,他迫切想要知道是谁偷换掉他的玉佩,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否别有用心。
他的大侄儿在哪儿?
只是他出行时身边侍从环绕,有暗卫保护,谁又能近得了他的身,能悄无声息的偷换玉佩。
小厮被沈澈给抓着都快要灵魂出窍了,他呼吸困难,脸色通红,惨惨的唤道:“世子爷……”
“你赶紧的想,这些日子都是你跟着本世子,想不出来你这脑袋也别想要了。”
小厮……
他命苦。
他怎么知道,世子爷武功高强,又不喜欢去那些烟花脂人群聚堆处,身边有侍卫,有暗卫,就是赶马车的诚哥都是孔武有力让人退避三舍的莽汉,谁能做下这么艰难的任务不是。
看来他的脑袋保不住了。
小厮哭叽叽,努力地回想,能跟在沈澈身边的都不是庸才,天灵盖都要被他想秃咯,好歹让他想出一丝的蛛丝马迹来:“世子爷,世子爷,奴才想到了,冬至那日你去萧家的温泉庄子泡了温泉。”
泡温泉不得褪了衣衫饰物不是。
沈澈一听,手随即松开了,小厮终于逃出生天,大口喘息。
沈澈脑子里蒙蒙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努力回忆起冬至那日的情形。
最终手中的玉骨扇一收,暂缓了去护国寺的行程,“去萧家。”
在他心里大皇子的事比送诏书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