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让夏小八等亲信躺在床上代替他,他才有余暇做其他的事情。
比如这一次,萧茗出宫赈灾,他就跟了来,也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见到她。
“对不起,我来晚了。”石亭玉握着萧茗的手,声音低低的。
“不要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明天我就安排人送你回京,你受的委屈我会一点一点给你找回来,所有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好。”萧茗点头,看着石亭玉,黑夜里她的目光带着信任。
石亭玉在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中怦然心动,紧紧地握着萧茗的手不愿松开。
好一会儿,石亭玉才不舍地松开她,说道:“天凉,快回去,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安心睡吧!”
“可是……”萧茗犹豫了,这夜里温度太低,得有多冷,他要守在这里吗?
石亭玉低低地笑了,宠溺地刮了一下萧茗的挺翘秀美的鼻梁,安抚她道:“别担心,我披了厚厚的斗篷,一点都不冷。”
只是在雪夜里,没有火源,无论怎么样的厚斗篷都是会冷的,石亭玉从来都是一个极能忍受的人,曾经他为了伏击敌军,选择埋伏在冰冷的泥浆里一天一夜,任风吹,任大雨洗刷。
今夜只是一点寒风,完全是在他承受的范围之内。
等到萧茗关了窗,安心地睡下,石亭玉才站在这窗前,抚摸着窗棂,思念着一墙之隔的人儿。
在那里,有他能用生命守护的人。
另一房间的两个侍卫被石亭玉下了蒙汗药物,此时睡得正香,好梦正当时,完全不知窗外事。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天方渐亮,萧茗起身打开窗,只是窗外空无一人,不由得失了神。
衙门的人就赶来了,他们本来能来得更早的,只是雪天路难行,根本就不能在夜里赶路,只得等到天方亮时才启程出。
到了农家时,萧茗几人早已收拾妥当。
侍卫领去向主人讨了一块木板,把还不能行走的梨儿抬上了马车,等到离开时,他又强塞给了农家主一锭银子,吓得主人双腿打战,双手接着银锭子讷讷不敢言语,他是万不敢收的,只是奈何那人太可怕了,他也不敢还回去,就这样握在手心里像是捏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
可见,目光凶狠的侍卫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所见并不是真实。
一路安全,回到了宫中,早在得了消息时闵太医就将萧茗遇袭之事禀告了前朝,景和帝听后很是震怒,不少朝臣皆是一副吃惊的样子,没想到京城附近还有流匪强盗作案,真是胆大妄为,那他们这些朝官儿哪里还有安全可言。
于是,便有不少人跳了出来,特别是以陈源为的一干文臣皆是反应激烈,皆言京城外出现动乱,危及皇城安危,奏请皇上严查,清剿匪众。
此言一出,得了不少人附和。
景和帝当即下令剿匪,令京畿大营派兵五百人搜查京城外各部,只是在任命谁为主将时朝野上下又有了争执。
柳策以为,既然是京畿大营出兵,那自然是任命京畿大营守将带兵,可是陈源有不同的意见,太后寿誔在即,各大营忙着护卫京城,哪里能抽得出身来再去带兵剿匪,而且这剿匪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太后寿诞才是重中之重。
他建议由京畿大营副将率兵,柳策自然是不同意,坚持由主将带兵。
各有理由,二人竟在朝堂上争执起来,不知是谁悄悄说了一句,可由新任的忠勇伯蒋四海担任主将,听说这蒋四海武艺高强,且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自从得了忠勇伯后一直在各方游走,希望能为朝廷效力。
柳策一听,心知要不好,当即便要反对,可是景和帝直接准了,让执笔太监冯永良代笔写下圣旨,皇帝金口玉言不可改换,只片刻工夫传旨的太监便出了宫门前往忠勇伯府宣读圣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