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咱不带突然袭击行吗?”贺怀亓轻笑。
听到熟悉的声音,鼻子一酸,挺了一天的江晚终于哭了起来,像孩子一样趴在贺怀亓怀里放声大哭,半刻泪水就打湿贺怀亓的前襟。给贺怀亓心疼坏了,将人轻轻揽在怀中安抚,一日不见,他有点想这丫头,寻思半夜到她床边偷偷看一眼,不曾想把她惊醒,还弄哭了。
贺怀亓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哄女人,江晚已经从她怀里坐起来,透过月色,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一圈红痕,贺怀亓面色不断下沉,冷肃道:“谁掐的?”
江晚犹自摸了一下,回想白日王氏掐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痕,抖着声音道:“王氏。”
“看来我要给你换个丫鬟了。”贺怀亓动了怒。
“不要,金玉,良缘我给她们分派了差事脱不开身,不是她们保护不周,更何况我也没伤到。”
“没伤到还会这么伤心?”贺怀亓沉声道,他想知道生了什么,谁敢欺负她,手已经按耐不住了。
江晚没受欺负,就是委屈,这一家子的无情,现实,处心积虑,就连唯一有血缘的父亲心都偏向别的女儿,她在这里孤立无援,所有人与她为敌,本来江晚还没那么委屈,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可人就是这样,本来不那么伤心,可别人一关心,泪水就止不住了。
她眼睛罩上一层晶莹玻璃似的东西,睫毛接连动了几下,面对贺怀亓,手指在他手心打圈,弱弱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我真的一日都呆不下去了,家不家,父不父,子不子,贺怀亓,我什么时候能嫁给你。”
贺怀亓不合时宜的窃笑:“媳妇儿是在和为夫催婚呢?”他语气放柔道:“再忍一年,明年等你一及笄本王八就抬大轿把你抬回亓王府,从此,再不认这一家人。”
江晚在他怀中用力点头。
虽然还有一年,贺怀亓依就不放心,这一家人吃人不吐骨头,怀里的丫头好像瘦了。
“本来送你金玉良缘是想保护你,你却支走她们办事,本王会让她们尽快回来。再赐两女暗卫给你,她们不会离开你身边一步,可护你周全,以后只听你一人吩咐,你万不可支走她们。”
“好。”江晚应下,还想在贺怀亓怀里继续躺会,被门外的宝堂连声催促打断:“小姐?二小姐醒了吗?”
“哪来的不懂事的丫头?”贺怀亓眉凝纠结,语气里透露出一丝烦躁。
“你偷偷来,她又不知道。”江晚坐起身问:“怎么了?”
“二小姐,大夫人她去了,老爷叫您过去呢,其他姨娘小姐已经都到了。”
“知道了。”江晚递给贺怀亓一个安心的眼神起身穿衣。
贺怀亓坐在轮椅上说道:“死都死了,还来烦人。”
“毕竟死了,我身为嫡女还是要去一趟,最主要的是防止有人栽赃陷害。”江晚眯起眼睛,已经能预见将要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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