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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不会!母亲有些事情你不懂,朝堂这样的纷争你也不懂,你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你把这一切都想象的太简单了,亲情?亲情有的时候在权力面前算什么!”
江显砰的一声站起来,音量提高对着老太太吼,把老太太吓得一激灵。
其实这哪是江晚,这分明是江显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江显没想到自己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反应过来他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房间,思索到底选择亲情还是权利,这一整晚他几乎没合眼。
次日一早他的决定和太阳一样升起了!
顺渊帝现在还不允许他去上早朝,于是江显早上跑到老太太那里陪她吃了早饭,然后等着众人来给老太太请安,他正好有事情要宣布。
来的人不光有一屋子女眷,还有戚曦,老太太见到她刚想起身行礼,被江显按住,戚曦也笑着上千扶她,“您是长辈,不用碍于我的身份与我行礼,既然我在府上做客,那就按照大渊的规矩和府上的规矩来,您不用那么见外。”
“诶诶好。”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陈氏有了身孕,江显昨日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问候,借着今日这个时候,老太太这头有戚曦哄着,江显那头也因为陈氏的身孕难得自内心高兴。
贾氏一向不争不抢,带着江茹顺坐在一旁,一屋子总算像个家的样子,热热闹闹,有说有笑,但这一切随着江晚的到来戛然而止。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带着金玉良缘过来,可众人一见她来便都止住声音,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场面由刚才的亲切轻松,一下变得端庄严肃。
好像江晚是什么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江晚自己也觉得好笑,但她懒得理会,请安不过是走个过场,“给祖母问安。”
“坐吧。”自江显回来之后老太太也没那么记恨江晚,语气不冷不热走个过场。
可江显自回来之后对江晚十分厌恶,比之前更加厌恶,他在牢中的每一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不在憎恨江晚,从未反思自己的过错。
他叫住江晚,“慢着!府中有贵客,你作为嫡女请安来迟,一点没有给你的弟弟妹妹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巴坦公主在此,你也应该行礼问安。”
“呵!”她闻言轻蔑笑了,“父亲是在牢里面撞坏了脑子,一个小国公主配丞相嫡女给她请安?”
“那也是公主!也是客人,你怎么能连声招呼都不打,一点教养都没有!”他拽住江晚的袖子,不让江晚落座。
江晚眼神一立,手臂一抖,直接将江显震了开,眼里闪着寒冰,“父亲是丞相,我是县主,这里是大渊,在我们的盘上,凭什么要向一个外国公主行礼问安?没人邀请,她不请自来那就算是父亲的客人吧,父亲你好好伺候赔笑脸就是了,干嘛还要搭上我?”
江显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倔的要死,偏要江晚给戚曦行礼,“你今必须给我向她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