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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马车之前,突然她紧紧抱住贺怀亓,抱得非常紧,非常紧,用了她浑身的力气,然后在他的脸蛋上亲着一口。
不一会儿她白皙的耳后根已经缓缓爬上了几次绯红,她逃也似的钻出马车,心情大好,但是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一进府,便看见江显正对着戚曦点头哈腰,一点没有丞相的架子,反而像是戚曦的忠实狗腿子。
江晚强忍着恶心再也看不下去,但偏偏有人就是要存心恶心她。
江显一看到江晚脸沉的像黑锅底,愤恨的瞪着她,要不是江晚报官他怎么可能吃这么多日的苦,在牢里这几日,他的丞相身份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江显自以为是的认为一定是江晚使了一些手段,让那些人如此为难他,不光每日都是剩饭剩菜,有的时候饭菜甚至都是馊的,那些人根本没有尊重过他,一定是江晚默许他们才敢那么做,否则放在以前,皇上还没有令革去他的丞相之位,谁敢这么对他?谁不看在他是丞相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
所以他现在更恨江晚,骂道:“小畜生还不赶紧过来给巴坦公主请安,公主大驾光临,是咱们江府的荣耀,快去把老太太还有女眷们全部喊出来迎接。”
江晚差点没听笑了,一个小国公主来到大渊最多最多算二品县主,与她平起平坐,她又凭什么向她请安?
江晚懒得搭理这一群疯子,随他们闹去,翻了个白眼就要离开。
江显气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一把抽出双手虎虎生风的劈过来。
但他吃了这么多苦,又饿了那么多,哪还有力气,几下就被金玉良缘给制服,江晚看着他很是失望,“父亲看来还是没有长记性,哪怕在牢里关了那么多,也没有让父亲看清楚现在时局,还是一意孤行,执迷不悟。”
她用眼神示意金玉良缘松开手,理都不想理这一群跳梁小丑,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显上一秒对着江晚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下一秒转身对向戚曦,立马又是谄媚的笑容。
因为得知是戚曦向顺渊帝求情,他才能从牢中放回来,满屋子女眷都不如一个外人尽力,哪怕江晚在顺渊帝面前那么得脸,也不曾为他去求情,反而还亲手把他送到牢中。
“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本相这个女儿是彻底的废掉了,目无尊长,目中无人,只是稍稍的有了一点点功劳被皇上抬爱封为县主,便觉得自己羽翼丰满可以不受家族控制,她不比公主有教养,从小便没娘教养,是个十足的野种,公主金尊玉贵还是少与她沾染免得玷污公主。”
江显现在对江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她死,他现在坚信只有江晚死了,江府的日子才能好起来,他的日子才能好过。
戚曦最会察言观色,当初刚见到贺怀锦第一眼,她便看出了贺怀锦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心思,如今自然也能够体察得到江显心中的这些恶念,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把控人心,把人心里的微不足道的欲望无限放大,不管是善念还是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