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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堂杀人偿命!我弟弟不过腹泻几日,听人说济世堂有便宜药卖,他没钱,于是便开了几服便宜药,没想到人吃了越来越虚,这下命也没了!济世堂黑心铺子,欺骗老百姓,卖假药,必须给个交代!”
一人闹,众人从,许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逐渐被带动,江晚负手立在一边,神色严肃,听着叫喊声此起彼伏,一直也没有停过。
她心渐冷,没良心的百姓,她与贺怀亓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人这么快就忘了恩,将矛头指向她。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良缘在一旁小声问江晚。
江晚紧拧了一下眉,一股强烈的厌烦之绪涌上心来,“烦死了。”她冷声扔下一句,随即破开人群,主动站到那死人的身边。
她蹲下身子,探那人鼻息,基本上没气了,再看这人穿着,深秋季节粗麻衣服上全是补丁,草鞋都不知被磨破了多少洞,补了多少次。
金玉把那人刚从济世堂开的药包打开,众人勾着脖子一瞧,全是烂乎乎的黑药渣子,这能管什么用,一时间,众人情绪高涨,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济世堂糟践人命,赚黑心钱!必须偿命!东家出来给个解释!”讨个说法。
“我就是!”江晚起身,毫不掩饰内心的冷酷之意,戾气太盛带起了一股强烈的气场,那些原本还叫嚣着的刁民在与她对视上之后,竟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一个个紧张又带着些许恐惧低下头。
“本县主就是济世堂的东家,你们要什么说法?”
一听县主,皇家人,他们更不敢惹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了半,总算推出一个胆大的代表来与之对话。是个三十多岁的肥胖妇人,大大咧咧,比死者打扮的稍微立整些,此时露出一脸凶相,凶悍的上前一步,冲着江晚吼道:“你既然是济世堂的东家,那就给咱们交代,你们卖的黑心烂草吃死了人,这账应该怎么算?!”
江晚被气乐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药是我济世堂开的了?自己不带脑子辨不明白是非,别人喊什么就跟着喊什么。”她看向带头那人,“你闲着没事做吗?有空在这里为别人声张正义,是不是指使你之人给的银子比你一做工还要多?他给你多少?我加倍。”
那人眼神闪烁,明显心虚,“没有人指使!我是看不过去讨要个说法!济世堂医术不精,卖假药,赚黑心钱,必须关门!”
“对!关门!”
“关门!关门!!关门!”百姓一呼百应。
王顺从外面进药材刚回来,看到门口那么热闹,又见江晚,立即下车小跑上前,躬身道:“东家。”
江晚点点头沉声道:“吩咐人看好铺子,不要给有心人可乘之机。”之前恐怕已经给人钻了缝子。
她让王顺把给负责抓药之人带出来,不料那人已经死在济世堂里,王顺的人只抬出一具尸体,一下子犯了难,不知如何和江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