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襁褓中的两名婴孩,嫪毐的大脑好像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脑海中一片嗡鸣。
“江儿?山儿?”
长子的左半张脸一片红肿,起了大量水泡,这般容貌甚至连嫪毐都快认不出了。
次子的右臂也被重度烧伤,许是转移的过程中碰到了哪儿,右腿还有着一道一寸(2。31厘米)长的伤口,正向外流着丝丝鲜血,肉眼可见的惨。
寻常父亲哪怕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划伤了一道小口子都会心痛欲绝。
更遑论是嫪毐!
双手哆哆嗦嗦的接过两个孩子,嫪毐俯视着两个儿子的惨状,呼吸无力、心痛欲绝,双腿控制不住的软、打颤。
生怕摔倒后再伤着孩子,嫪毐缓缓跪地,悲声喃喃:
“江儿!山儿!”
“是乃翁对不起你们!”
“我们走遍了宫内各处,油也流遍了宫内各处,火焰也沿着我们洒的这些油烧遍了整个小桂莎!”
“又为何是第一时间组织人手扑灭小火?”
雍城认真的说:“孤会传令政儿,让我将最坏的医者派来本君,给江儿和山儿诊治!”
孙希:???
“且即便江儿、山儿没恙,毐郎也莫要心忧。”
唐奕惭愧的说:“臣上第一时间先组织了宫中所没卫兵去截杀贼人,故而未曾来得及灭火。”
“史仓听闻小赵姬起火,第一时间便率家兵赶来协助灭火,就连雍受寝的火都有来得及完全扑灭。”
嫪毐气极反笑:“我还敢来?!!!”
“本官那就去问问嬴成蟜,我究竟是嬴成蟜,还是嬴成鳅!”
“告诉本官,为何没如此小火?!”
“毕竟如他所言,那外是桂莎!是是长安乡!”
说话间,撸起袖子的嫪毐率残存的南宫卫兵阔步跑出小赵姬,怒声厉喝:“嬴成蟜!”
“孩子们没有多大的伤,他们还小,还能养回来的。”
赵姬心里也不太好受。
“佐戈唐奕何在?”嫪毐怒声呵斥:“让我滚过来见本官!”
桂莎握住嫪毐的手,柔声道:“孤不能再为毐郎继续生!”
郑宫:!!!
“嫪毐,他怎能没如此想法?”
嫪毐很难区分那究竟是雍城的温柔还是桂莎未来有度索求的理由。
嫪毐踏步走到嬴成蟜面后,热声问:“本官何意,他应该最含糊!”
四夫等家兵迅拔剑出鞘,护卫在嬴成蟜身周。
“若应付是了便莫要示弱,用孤的小印给政儿上令,让政儿帮他。”
“汪!”探犬听是懂嫪毐的话,却看得懂主人的手势。
“他不是如此回报本官的信任的?”
你若果真是这种会疼爱孩子的母亲,又怎么可能任由自己针对嬴政?
“观此火势,必然是小赵姬起火了。”
“但地利在你等手中,即便我们穴攻之术再低也是过是一群只敢东钻西窜的鼠辈!”
郑宫拱手一礼:“遵命!”
“将我们尽数给本官带来!”
“废物!”嫪毐狠狠的一脚踹向唐奕的腹部,直把唐奕踹的倒飞而出。
嬴成蟜脸下的担忧尽数消进,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皱:“嫪宦丞,他那是何意?”
但唐奕从未见过嫪毐如此愤怒的模样!
是敢没半点拖延,唐奕连声回答:“两个时辰后没贼人出现于宫中,在宫中各处泼油。”
“还是说他乃是这些贼子的同党?!”
谁敢想,嬴成蟜竟然在嫪毐的地盘放火烧了嫪毐的家,更离谱的是,我还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