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带着口罩的杨蜜喊了一声,轻车熟路的把手探进栅栏门里一拉,门就开了。
接着,不知道从哪就窜出来了一个黑影,照着许鑫就扑了过来。
“去去去,虎子,滚蛋!”
杨蜜习以为常的闪身,一脸嫌弃。
原来是一条德牧。
括弧:仔仔和妞妞的孩子。
如今已经成了谦儿哥马场的狗,燕京德牧圈子里有名的贵族大老爷。仔仔和妞妞那庞大的家族血脉已经慢慢铺展开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子生孙,孙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 而这条虎子,就是杨蜜当年给抱过来跟师父作伴的。
虎子一开始认她不认许鑫。
后来被她爆锤了一顿后,最后是许鑫救了它的狗命。
打那时候开始,它就对许鑫特别亲了。
许鑫手里拎着东西,也没法撸它,只能任凭它扒拉着自己,直到阳台改成台阶的玻璃门打开,于老爷子叼着烟斗笑呵呵的说到:
“来啦?”
“嗳,师父,给您。”
杨蜜赶紧把自己和老公手里的礼品都递了过去。
“咋又拿这么多东西……家里都快堆不下了。”
听到这话,她嘿嘿一笑:
“我家里也快堆不下啦,您替我分担分担。”
于老爷子直接翻了个白眼。
心说我这个小房子还抵不上你家客厅大呢。
但徒弟的心意他肯定是懂的。
笑呵呵的接过来后,看着死命抱着许鑫不撒手的虎子,呵斥了一声:
“虎子!行了,回窝去!小许,你别搭理它,它这两天该起秧子了,别蹭你裤子上。”
“哈哈,诶,好的。”
许鑫一听,赶紧把它给按了下去,接着跟妻子一起往屋里走。
进了屋,他就嗅到了一股……很辛辣的烟气。
那是正儿八经烟草炙烤所散发出的味道。
比起香烟而言更醇厚,但作为老烟民的他也有些受不了。
太冲。
杨蜜倒是习以为常,自顾自的走到了茶几前,看着桌子上面那一摞手写的稿纸,瞟了一眼。
就见上面写道:
“兵器架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是竖起来的,兵刃也一样。练武术的人在户外表演时,器械的放置是有讲究的,如果器械倒着放在地上,则表示这个人是靠武术表演赚取钱财,这种方式被称为“撂地”,在当时这会被真正的习武之人看不起。这是当时很多武馆的规矩。
外人来踢馆,可以。想踢馆,正式流程要先递拜帖,定日子,找见证人。要有迎人,要有送人,签生死文书。
当时的比武也分南北。那个年月,南方武术无论是声势还是规模都不如北方武术。南方武术为扬名,比如讲究“快准狠”,快进快出,一两分钟解决战斗,一个人倒地上,一人站着。
这能让大家看到你的功夫凌厉与否,厉不厉害。
但北方比武讲究造势。说是比武,更像是一种宣传手段。无论是挑战者,还是被挑战者,大家比武的时间都会很长。通常是打几拳过几招,同时抽身而退,继续绕着擂台绕圈。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宣传自家武学。也就是现在说的“卖点”。
等卖点足够了,到时候胜负其实就在两三招之间。
还有一种比武手段,那就是不讲究什么迎来送往。上门,一脚踢翻武馆门口的兵器架。
你把人家武馆的功夫贬踩成了撂地卖艺的,那就是坏了规矩。
通常就是不死不休了……”
“师父。这是您自己总结的?”
看着这上面记载的内容,杨蜜问道。
于诚惠点点头:
“嗯。”
接着看向了许鑫:
“我虽然出身山东国术馆,但实际上论起来武学渊源,包括对于一些规矩、江湖的了解,其实不见得比小徐多。小徐功夫不行,但他家传在那摆着,见的多,看的多。所以我整理的这些东西,其实多是我年轻时候,和江湖同道们聊天,大家聊起来的一些武林轶事。它不见得都是正确的,甚至我估计有一部分都是后来的人编造臆想的。能给你当做参考的地方并不算多。”